见顾闻书来了，许莫南拿了菜单递给他，“看看想吃什么。”
许莫南依旧穿着那件驼色大衣，看着顾闻书的眼神无尽温柔。
顾闻书也不和他客气，随意点了几道菜便将菜单递了回去。
“你和泽安聊过了吗？他是也想走这条路吗？”
许莫南眸光微闪，回避了顾闻书的视线，“确实聊过了，但我还不确定他对未来的规划，所以想和你先了解一下。”
顾闻书点头，“嗯，我觉得他应该是想学习绘画的，那是他的爱好……不过他可能会没办法接受花钱去学习。”
许莫南视线一直放在顾闻书的脸上，“为什么？”
“呃，因为学习绘画和设计必然意味着额外的费用，”
顾闻书顿了一下，“泽安是我们家领养的，我们带他回来上学，他已经很感激了，他太懂事了，所以怕麻烦我们，怕花费我们更多的钱。”
“所以如果以后送他去学绘画找老师的话，可不可以麻烦那位老师具体的费用就不用和泽安细说了，只说是看重了他的天赋才能，费用就减免了。”
顾闻书说到顾泽安的时候，周身的气质都变了，好似说着的是他无比珍视着的宝贝。
许莫南看着这样的顾闻书，手指却微微蜷起，“顾泽安是你们领养的……那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好的令人难受，让人嫉妒。
顾闻书愣了一下，并没有注意到许莫南的变化。
他微微勾唇，“因为既然选择领养他，那他就是我弟弟了，是我选择了这份责任，就应该负责到底。
我对我弟弟好，难道不应该吗？”
顾闻书抬眸，这才看到许莫南微微发颤的手，那双隐藏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眸子里蕴含着痛苦和偏执。
顾闻书吓了一跳，眨眼的功夫许莫南便恢复了正常，好似刚刚都只是顾闻书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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