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跟巷子垂直的小路上有车灯亮起,由远及近。
大概与平凤厮打的那些人原本就心虚,钱搜不到,人也教训了,看见光亮,手下顿时有了迟疑。
两个女人最先松了手,见好就收的欲走,只剩那个形容猥琐的小个子男人,揪着平凤的胳膊,将她狠狠推搡到逼近的车前。
&ldo;平凤!
&rdo;&ldo;啊……&rdo;桔年扑身向前,然而已来不及,原本就狭窄的丁子路口,开车的司机也没料到凭空会有一个人迎面扑向他的车头,避闪不及,跟平凤撞个正着。
桔年刹那间心里哄的一声,一片空白,紧紧闭上双眼再不愿睁开,记忆中的血腥味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她难以控制的哆嗦着,直到听见了平凤的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这声呻吟让桔年一个激灵,忙走近查看,血ròu横飞的惨状并没有出现,平凤倒在地上,面露痛楚的蜷成一团,身上除了抓伤和瘀青,没有大面积出血的痕迹。
想是那辆黑色的轿车也是路过,由于道路狭窄,路况黑暗,又是路口,因此车速也并没有太快,加上刹车及时,平凤才没有在小人一时的怨毒之下成为车底亡魂。
饶是如此,那一撞的威力也不轻,,桔年刚触到平凤的小腿,她就更加剧烈的呻吟了一声。
黑色的轿车里,家是座好像落下了车窗,有人探出头来往了一眼,打开了车门,刚踏出一只脚,又迅速的收了回去,接着引擎声传来。
车主竟然想要趁乱倒车离开。
桔年没法考虑太多,追上去拍打着车窗。
&ldo;你不能走……别走……拜托你……至少把她送到医院。
&rdo;车子的力量缓慢带着她退后,退后,再前进,她的阻拦无异于螳臂当车。
然而透过慌乱见未及时关紧的车窗,桔年看清了驾车人那张年轻的脸。
她像魔怔一般哑了声音,紧紧抓住后视镜的手也变得轻飘飘的,失去了力度。
那张脸已不是幼时模样,却仍看得出与她的几分相似。
望年,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桔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跟望年在这样一个关口狭路相逢。
这个一出生就夺走了她原本生活的弟弟,桔年还记得他幼时黏在自己身边奶声奶气的叫着&ldo;姐姐&rdo;的样子。
他们姐弟俩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去年,桔年卑鄙的善良陌生人的车子拐出阴暗的小巷,朝最近的第三人民医院开去。
桔年在后排,平凤卧躺,头枕着桔年的腿,豆大的汗水渐渐将脸上的浓妆晕开,依稀露出底下变得蜡黄的肌肤。
桔年轻抚平凤的头发,祈祷着医院快到,车子里没人说话,除了平凤偶尔模糊的呻吟,便是三个人的呼吸声。
桔年本不善于陌生人相处,何况事情起源于那样纷乱而难堪的一个场景,所以她甚至不怎么敢从后面放肆的打量前排的人,只记得他黑色的衣角,和隐隐的古龙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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