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两个礼盒,装了同一款的两支手表。
迟立冬:“……”
夏岳道:“情侣表。
喜欢吗?”
迟立冬一脸幸福:“喜欢。”
两人给对方戴上表,看了片刻,轻轻接吻。
零点。
窗外炸起了一朵又一朵巨大的烟花。
夏岳笑着说:“新年快乐。”
他眼里的光芒,比烟花还要绚烂。
新年的膨胀离开迟家,回他们自己的住处。
迟立冬心里很难过,一路上都没说话。
夏岳好像也不高兴,还很疲倦,只说了一句:“回去泡个澡,今天得早点睡。”
进家门,迟立冬一声不吭地脱外套,换鞋。
垂头丧气,像只受了委屈又说不出的大狗。
夏岳终于问他:“你怎么了?”
迟立冬道:“没怎么。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到浴室里开了水,蹲在浴缸边发呆,看着一点点漫高的水面,整个人沮丧得要瘪掉了。
他相信夏岳过了这么多年还肯回来找他,是因为爱他。
可是他也相信夏岳会觉得他“没意思”
。
他有自知之明,像夏岳说的,离得远了,也许看他还不错,对人算好,脾气也还行,但是越亲近,就越知道他有多无聊。
除了散打,他没有爱好,学识有限,品位也不行,看不太懂夏岳喜欢的书,听不明白夏岳常听的巴赫好在哪儿,品不出夏岳磨煮的咖啡豆是来自洪都拉斯还是牙买加,就连送夏岳一件礼物的眼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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