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最后一击,车宁手中的屠刀刀杆已经被砸的扭曲不成样子。
脚底下踉跄,双手攫住刀杆,噔噔噔退了八九步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声喘息。
这家伙打起来,居然比我还要疯狂吗?“刘生,住手!”
高老驼突然出声叫喊,迈步冲进了院子。
这时候,他的脚也不瘸了,横身就拦在了车宁身前。
刘阚收招后退,眯着眼睛,凝视高老驼。
“高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呵呵,从-~风萧萧兮易水寒(一)~第一次看到徐公的时候,刘阚并没有产生出太多的感觉。
有点不修边幅,看上去甚至有点邋遢。
可是再一次见到徐公的时候,却是变了个模样。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高老驼……不,是高渐离在那天晚上曾出现过一次,但不是来送什么燕酒的方子,而是向易水楼的主人家辞工。
那位主人家当时显得非常惊奇,甚至还有一些难过。
毕竟高渐离在易水楼呆了七八年,虽然看上去有些惹人嫌,可仔细想想,这些年他挺不容易。
脏活累活,都是由高渐离去做。
有时候打他两下,骂他两句,也都是笑呵呵的毫不在意。
如今这突然间要走,主人家还真的是有些舍不得。
奈何高渐离铁了心要走,他也劝说不住。
刘阚是在出门的时候,和高渐离擦肩而过。
在那一刹那,他发现高渐离的目光,不在浑浊,多出了几分坚定。
于是,刘阚朝高渐离笑了笑,可高渐离却视而不见。
仿佛陌生人一样,然后扬长而去。
也许是听了自己的劝吧!
刘阚在心里感叹:走吧,能安安生生的渡过余生,其实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吧。
易水楼中,鼓乐齐鸣。
徐公身着崭新的官服,笑呵呵的与客人们打招呼。
看到刘阚和灌婴来的时候,徐公的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更笑得,仿佛花开一般。
“刘生,快快请进!”
刘阚拱手道:“徐公大寿,恕小子早先不知,故而未能早作准备。
匆匆备了些礼物,还请徐公莫要嫌弃才是。”
说着话,灌婴让跟在身后的蒯彻,把礼单奉上。
“杜陵酒神,沛县刘生……奉上贺礼!
泗水沉窖十瓿,黄金两镒!”
原本喧闹的酒楼中,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徐公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看刘阚的眼神儿都有点不对了。
且不说刘阚那杜陵酒神的名头在商贾之中有着怎样的地位,十瓿沉窖,黄金两镒,可以说是这寿宴开始到现在,最重的一份贺礼,徐公怎能不开心呢?不仅仅是开心,最重要的是感觉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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