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的药让他安安稳稳地活了那么多年。
于是睡到半夜,时亦南就吐了。
他从床上奋力爬起,踉跄着冲到浴室将这一天里尚未消化殆尽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他一醒,白一尘也跟着醒了,他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时亦南吐,等时亦南再也吐不出什么后才担忧地跟到他身边,为他递纸送水,声音里满是焦急:“怎么忽然吐了,你是不是今晚吃错什么东西了?”
时亦南用纸擦了擦嘴,到洗手台处漱了漱口,等耳中的鸣声稍微小些后,皱着眉哑声说:“嗯……有可能是晚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时亦南以为他说的话吐字清晰,但他的声音即使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也很小声,需要凝神细听才能听清楚。
白一尘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我很担心你。”
时亦南停顿了好一会,才能在乱成一片混沌的思维中消化听懂白一尘刚刚和他说的话,从而组织语言。
他知道白一尘为什么这么担心他,他身体一向健康,向来很少生病,但一病通常都是大病,而大学时那一次差点要了他的命的肺炎,也让白一尘丢了半条命——为了照顾他,白一尘日夜不停的死守在他床边照顾他,结果他后来好了,他就病倒了。
时亦南掬了把冷水浇到脸上,又晃了晃头才变得清醒一些,他转过身回抱住青年,在他发间吻了吻,说:“我没事,明天就好了,我再在厕所呆一会,你别管我了,快去睡觉吧。”
白一尘靠在时亦南怀里,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但实际上白一尘的“担心”
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时亦南到了白一尘病好后,他们放开了羞耻在别墅里没皮没脸的缠绵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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