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慕承砚一愣，随即脸色马上就变了。
手中奏折丢下，忙跟在公公身后赶去。
华姝缓缓爬起身，恶毒地笑。
慕承砚，你现在想将华锦当个宝了，就要撇开我了？
我偏不让你如意！
我才是最为高高在上的女人，华锦那么一个粗鄙低贱的野种怎么配？
途中，慕承砚才问：“锦儿怎会无故落水？坤宁宫的侍女是怎么保护皇后娘娘的？”
语气冰冷，听得公公头上直冒冷汗。
“陛下息怒，奴才听周边侍女说，皇后娘娘是自己去的。”
“是否如此，奴才也还未来得急查证。”
慕承砚拧紧了眉，恨不得三步并一步地赶到了坤宁宫。
华锦面无血色地躺在床榻上，头上包裹着白色的纱布。
悄无声息。
慕承砚的心霎时空了一大块，止不住的慌张涌上心间。
伸手探了鼻息，还有吐息。
慕承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那颗心仍旧悬着，落不了地。
他瘫坐在床边，紧紧抓住华锦的手，比前些日子更凉了些，似冰块一般。
他却感受不到似的，抓着它往脸上贴。
“锦儿……”
华锦又是昏了许久未醒。
慕承砚彻查了近日坤宁宫里的所有宫女。
“皇后娘娘是在何处落得水？”
“回禀陛下，是制衣房前的荷花池。”
慕承砚一怔，荷花池……
据说砚王为了讨华姝欢喜特地在宫内设了多处荷花池，制衣房前的那一池开得最是美丽。
“自己去的那一处？”
慕承砚皱眉，声音冷若冰霜。
“正是封后之时，锦儿怎么无故去了制衣房？”
“她又不缺衣裳，除非有人告诉她那里有些什么……”
侍女缩了缩身子，垂下的头恨不得埋进胸口，一双手与她的声音一般颤抖不已。
“奴婢不知。”
那侍女脸色一白，嘴唇蠕动着，慕承砚猛然出声。
“来人！
将布条塞她口中！”
离得最近的太监动作迅速冲上前，用手撑开了她的嘴，制止了她咬舌自尽的动作。
慕承砚睥睨看她，剑眉蹙紧。
“你若是知情不报，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有何后果你该知晓，有甚者会牵连九族。”
“你以为你死了就万事大吉了？”
慕承砚的声音骤冷，冰冷眼神似利刃将她千刀万剐。
“你死不了的，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侍女嘴中塞了布条，一双眼因恐惧而落下泪水。
她慌乱的摇头又点头，似要说些什么。
此时，屋内传来两声极轻的咳嗽声。
慕承砚摆手唤人：“带下去审问。”
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回到华锦身旁，慕承砚柔了神色，轻抚华锦的鬓角。
华锦颤抖着眼睫睁开了眼。
带了水雾的视野中雾蒙蒙一片，只知有人在柔声安抚她，像娘亲一般轻抚她的鬓角。
“锦儿，别怕。”
可声音并不是娘亲的，有些熟悉。
华锦一双眼看清他是谁时，瞳仁骤然一缩。
华锦猛然往后缩，缩至墙角，额上的伤口因动作而又开始渗出血来，一团血迹蔓延开。
她颤抖不已的声音中是气愤与憎恶。
“慕承砚！
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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