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轻轻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没能问出口的话,只能放在心底,秘而不宣——她不是没有问过他,可现在她不敢问了。
不知何时,窗外飘起星星点点的雪花,北京的初雪在这样一个夜晚不期而至。
凛冬将至,在这高楼危塔之上,她想从他的怀里汲取一丝温度。
不要很多,一点点就够了。
时间来到两周后,顾新橙去参加cfa考试。
“在会议中心考试?”
傅棠舟问。
“嗯。”
顾新橙再次确认了一下考试必备的物品,生怕遗漏。
会议中心在北五环的位置,傅棠舟开车亲自送她过去。
到了地点,傅棠舟握了握她的手,说:“考试加油。”
顾新橙乖巧地点点头,松开安全带凑了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一只小雀轻啜花露。
傅棠舟勾了下唇,揉揉她的头发,说:“等你。”
顾新橙为了这场考试,提前两三个月开始准备,她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她这段时间把题库刷了两次,上了考场,拿到题目,她扫一眼便知胜券在握。
顾新橙从小成绩就拔尖,她比班级同学小了一岁,一路顺风顺水地考上a大分数最高的金融专业。
大学期间成绩依旧名列前茅,年年拿奖学金,大三暑假期间就拿到了本校的保研资格。
兴许是学业上太过顺遂,她的情路相比之下要曲折许多。
和江司辰分手,是她遇到的傅棠舟车里悬着一枚成色上佳的和田玉挂坠,上面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雕工精湛到每一片龙鳞都呼之欲出。
这枚玉璧曾在京郊的潭柘寺开过光,据说那里是风水宝地,灵验得很。
深咖色的穗子轻摇慢晃,道路两侧的车流呼啸而过。
傅棠舟接通电话,不咸不淡地叫了一声:“妈。”
果然。
听到这个字眼,顾新橙的心跳快了一拍,立刻屏息凝神。
“我要是不打电话来,你永远想不起来还有我这个妈。”
语调四平八稳,不知是在自嘲还是责备。
“什么事儿?”
傅棠舟问。
“你这话说得,我现在是问也问不得了?”
沈毓清说,“我打电话过来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傅棠舟不冷不热地答一句:“我过得挺好。”
沈毓清:“你那公司还没倒闭呢?”
傅棠舟:“……挂了,开车呢。”
沈毓清命令道:“你把车停路边。”
“妈,您甭跟我这儿兜圈子了,”
傅棠舟冷着嗓道,“有话直说行么?”
沈毓清总算不打马虎眼了,她话锋一转,说:“你窦叔叔有个侄女儿,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那女孩儿——”
“哪个窦叔叔?”
傅棠舟打断了她的话。
“还能哪个窦叔叔?”
沈毓清语调拔高一度,“放眼全北京城,还有几个姓窦的?”
傅棠舟缄默片刻,沈毓清继续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别的事儿都由着你性子,这事儿可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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