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妹子,不瞒你说,你瞧我这眼底的乌青。
你姐夫昨日又是熬夜看公文,那明晃晃的烛火晃得人心慌,唉……”
两人敲定了认干亲的事,陆夫人便半真半假的抱怨。
赵秋娘将桌上的茶水再斟了七分,笑盈盈的没接话,陆夫人也没指望她接话自顾自的说下去:
“那盒子契书是妹妹你呈上去的,你也知道春生这事。
你姐夫这辈子迂腐透了,那契书他非说是证人呈上的证物不许我烧了,可若是不烧,有着这物件在,我只怕春生以后……”
陆夫人满面愁容,转头瞧了瞧低头坐着默不作声的陆春生叹了口气。
“周姐姐,春生何来的契书?”
赵秋娘面色沉静如水,嘴角依旧浅笑,说出的话却叫陆夫人愣了一瞬。
待陆夫人反应过来,便连连点头,笑着接话:“是,春生没什么劳什子的契书!”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陆夫人见事已办成,想到一进门时赵秋娘那院里还有洗了一半的衣裳,陆夫人便派了婆子去村中寻孙村正家,叫那些吃好了的衙役家丁回来。
趁着寻人的功夫,陆夫人从自己手上撸下来个翡翠镯子强势的戴到赵秋娘手上。
“今日起得晚,出来也匆匆忙忙的,没备下些礼再来,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失误,秋娘妹妹若是不嫌弃,这镯子是姐姐我及笄时娘亲送的,我在娘家时便常带在手上。
虽说不如那传家的宝贝值钱,但也跟了我许多年。
都说玉这东西养人,也不知是真的假的,我只望妹妹时时见着这玉,便能想起姐姐来。
日后若是有空便多来府上走动走动,我会叫你姐夫和那些个衙役打点一二,到时你想进城门了只管说来找城西的陆主簿家,再报了姓名,想必他们不会再要你过路费。”
陆夫人想的周到,说的也细。
这镯子瞧上去温润细腻,玉质自然水头虽说不是极品,但也是相当好的。
毕竟是世家旁系出身的嫡女,这及笄礼也是用了心的。
如此贵物若非周婉儿(陆夫人)给的坚决,赵秋娘是万万不敢收下的。
但也正因为这礼物的贵重,也显出了陆家对与赵秋娘交好一事的决心。
赵秋娘拜谢过这新认的干姐姐,思量再三回了房中将自己在现代超市抢购的那些酒中选了个档次相对较高且是通体透明玻璃瓶的酒拿出,仔细撕掉并用砂纸打磨掉瓶身上的所有贴纸和铁盖上印刷的字迹。
这酒是现代老字号酒牌子了,赵秋娘特意在现代用手机联网查过,浓香型52度,一瓶大概五百多毫升,也就是差二两够他们古代计量中的一斤。
这酒与平日里在古代能买到的低度数酒可不一样,对比这酒来说,古代的浊酿顶多算个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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