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清醒过后,他狼狈不甘,那些原以为忘了的,不成想,只是被潜意识秘密封好,锁进潘多拉的魔盒,更加隐秘的根植于内心深处。
现在钥匙打开了魔盒,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漫溢的情绪四处流淌。
他站在台阶上,与慕谦对望,突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这一切的一切,慕谦过犹不及,午夜梦回辗转反侧,经年累月于溃坝泻堤的情感里挣扎浮沉,早已思念成疾。
两年零五个月,他从未有一刻,真正忘记过邵礼。
压抑的情感如同荒原上疯狂蔓延至天际的野草,在相见的这一刻,被邵礼手中明灭的烟火点燃,然后轰的一声,迅速燎原。
近千个日日夜夜,无数次的自我惩罚告诫,难过到五脏六腑被揉碎一般的疼,他选择了祝福,他拼了命的克制自己的情感,却在此时此刻,彻彻底底的后悔了。
厮人近在咫尺,而我却爱莫能及。
那种绝望,和对即将抱憾余生的预见,只有痛失过后才能参懂。
他们俩个堪堪对望,从起初的怔忡到一点一点回神,慕谦松开电话的手,被硌出了两条血痕,汹涌的情绪隐藏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恢复到从容体面。
他风度翩翩的走过来,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邵礼掐灭手中的烟,刚想说话,抬着急救担架的医护人员,从两人中间匆匆经过,“麻烦,让一下。”
他赶紧闪身,但还是慢了,腰侧被担架撞了一下,挺疼的,他皱着眉头往旁边躲,待医护人员人走了,才转过身来,嘬着牙花子,道:“如你所见,不太好。”
慕谦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俯首虚挽着手臂,道:“撞哪了,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邵礼缓了缓,撩起衣服觑了一眼,道:“没事,就疼了一下。”
被撞的位置没破皮,只是隐隐的发青,两人站的比较近,邵礼撩起来的衣摆边缘,腹肌的轮廓若隐若现,慕谦垂眸顿了一下,慕谦到了餐厅,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到包厢门口,深呼吸了口气,眼前的门被拉开,刚点完餐的服务生正好从里面出来。
他伸臂挡住要被关上的门,对服务生微微颔首,待人退走了,他转回头,恰巧瞥见邵礼浅酌轻笑的神态举止,心脏扑通!
扑通!
……,他禁不住垂眸缓了缓,半天回不过劲儿来,直到最后被越是压制越是滋生渐长的情感,簇拥着彻底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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