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经告诉过自己,既然这么想念,为什么不去悄悄看他一眼。
过去了那么久,或许那人早就已经把他放下,远远见上一面知道他过得顺遂,也算是了却了他心中的执念。
可他害怕。
他不敢。
他害怕那人至今还未放下,他害怕他一封情难自已的信会让那人不惜奔赴千里赶来南方见他,更害怕自己见了他就不愿再离开。
这场错上加错的孽缘,不该旧情复燃。
旧情复燃只会重蹈覆辙,已经铸成大错,就该及时止损。
他这么想着,心里的执念却缠成了无解的死结。
春去秋来,辛苦的日子习惯后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熬。
可他不明白,明明他已经退让至此,上天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从他选择从医这条路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注定目睹许多新生和死亡。
医者慈悲果敢,与时间赛跑,同死神争命。
可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站上手术台,躺在自己面前的人会是自己的爱人。
那年他二十七岁,他二十五岁,他手里握着手术刀,在生命体征仪宣告死亡的警报声里痛得撕心裂肺。
他没想过自己成为医生后见证的过敏反应“真的没事?”
傅予城连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动作笨拙又温柔,“地上凉,你的伤还没好全。”
他想沈念大概生来就是他的软肋,他的克星。
上辈子他舍不得放不下,于是这辈子愈发小心翼翼,对方眼里一星半点的泪都能要了他半条命。
沈念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和搪塞。
梦里见到的一切太过荒谬,他不敢相信这会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傅予城没有继续问,他能看出来沈念并不想谈那个所谓的噩梦,于是他改口说要送他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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