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闲摊手:“是的,但是……我为什么?”
孟闲咽了咽口里甘甜的水,想着之前他见到沈行时不正常的心理活动,想着沈行对于“绘画”
这个兴趣爱好所表现出的失态,他感觉他触碰到了被掩埋的某件事的边缘。
“为什么?”
洛复问。
孟闲对着洛复眨了眨眼睛。
洛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不可思议地说:“你被人害过?”
孟闲见对方终于反应过来了,颇为欣慰的道:“是的,然后我就失忆了,我全家上下都不愿意告诉我,我丢失的记忆是什么。”
“和你见高二a班。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纪青川留了些作业,像是有什么急事,先出去了。
沈行好好地写着数学题,外面忽然就开始狂风暴雨,老天爷跟疯了一般,呼啸不止的狂风吹得走廊上的助考标语砰砰响,隔壁班是高三a班,也就是宋远在的班。
沈行抬起头,透过被雨水淋得迷迷糊糊的玻璃,看向窗外。
他在靠窗的位置,学校的广场上种了一棵松树,此刻被折磨得不成树样,那可是松树啊,沈行想了许多事,松树都被风雨摧折,落得如此狼狈,更何况是人。
那个数学题角度问得太刁钻,他本就拿不定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这雨一下,更是被打断了思路。
他没有因此感到烦躁,他又想起了那个人。
彼时他和那个少年已经混得很熟了,所谓很熟,是到互相玩耍,同睡一张床的程度。
那少年说了自己的名字,却是个英文名,沈行实言自己听不懂,少年便沉默了,说自己还没取中文名。
现在一想,普通话说得那么好,想必在国内有生活过一段时间了,缘何连个中文名字都没有,怕是不愿说吧。
沈行便只好叫他哥。
他哥是个很优秀的少年,沈行能看出他哥举手投足间的贵气,那是当时的沈行从未见过的气质,小乡村里什么样的人的有,唯独没有有钱人,和他哥那样的人。
他开始能看出来他哥的不适应,他知道他哥以前生活的优渥,所以他时常会问他哥过得好不好,他哥挺在乎他的,从来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沈行叹了口气,心想,那哪是在乎呢?就算过得不愉快,依他哥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也不会说。
哦对了,那段时间他哥作为一个插班生和他一起上课,成绩好得不得了,特别是数学,自己那时候一直赶不上。
不过现在肯定可以赶上了……他把笔尖对准草稿本戳了戳,然后突然鼻尖一凉,他反应过来是窗户没关好。
雨点飘了进来,晕开了他笔尖刚刚点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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