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岑从小山一样的记录中抬起头,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声音闷闷地:“有什么事吗?”
“没有。”
护士长笑了笑:“只是来问您一声,今晚的宵夜还是跟之前一样吗?”
疗养院的福利待遇很好,除了薪资之外,包吃包住也是其中之一,不但日常三餐有保障,还有面对值班人员的加餐宵夜。
严岑将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温和地颔首道:“好的,谢谢。”
“那一会儿饭菜送到我来叫您。”
护士长说:“您先忙。”
护士长走后,严岑重新将目光放回了面前的资料上。
他没有先去研究纪筠的病历资料,而是先翻开了许暮洲的。
疗养院有着严苛的入院制度,在办理入院手续时,会留底一份个人信息,以免有紧急情况发生。
在许暮洲的那一份个人信息上,他的姓名、年龄、职业都与严岑之前看到的个人档案别无二致。
怪不得永无乡要给许暮洲设定一个刚入院患者的身份,严岑想。
因为他的个人身份与任务环境是完全平行的,只有做出这种调整设定,才能让许暮洲合理地出现在这里。
不过永无乡之前从来没有过可以保存自主身份的案例,许暮洲是望乡(五)疗养院的香薰喷雾绝对有助眠的成分,许暮洲想。
许暮洲这一晚上睡得很沉,似乎连梦都没做,睡眠质量极高。
早上睁开眼时,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划过了九点整。
他应该是直接睡过了早上的查房时间,因为早上没有吃药安排,所以也没人叫醒他。
疗养院的一日三餐是食堂配比好的营养餐,由护士站按时按点送来,许暮洲昨天没有点单,所以今天的早餐是随机分配。
许暮洲吃不太惯面食,看了两眼餐盘就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趿拉着拖鞋去洗漱了。
疗养院的单间有独立卫浴,许暮洲用冷水扑了把脸,想着一会儿是先借故去找严岑,还是想办法先去接触一下纪筠。
然而让许暮洲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谁也没见着。
半开放区的白天还算热闹,经常有些病症较轻的患者在走廊中往来。
或许是为了让人们放松精神,疗养院中的装修并不像医院那样冷硬,走廊中的墙面上贴了柔和的浅绿色壁纸,每隔十来米还在一人高的墙面上钉了小巧的铁丝状花篮,绿萝生机茂盛,叶片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水滴,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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