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何窥伺人心和引导行为这一点上,宋妍的能耐无人能及。
“克林……也就是刚才那位罗贝尔的侍卫长,是这次少女失踪案的主要犯案人员。”
严岑说:“那些失踪的少女,是被用来‘供养’罗贝尔了。”
“供养?”
宋妍重复了一遍:“怎么个供养法?”
“不太清楚,或许是男女之间的办法,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办法。”
严岑说:“至于原因,是为了治罗贝尔这双腿。”
“不会是前者。”
宋妍说:“如果是前者的话,罗贝尔没有必要一茬一茬割韭菜一样地找新的姑娘,还把人家当花肥填在院子里。
这个时代不光宗教盛行,黑魔法同样盛行,什么乱七八糟的招都有,如果罗贝尔是为了治腿才这么丧尽天良,那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在来到庄园的静夜(二十二)直到两个小时之后,严岑才发现许暮洲不见了。
他在晚餐时分没有在餐厅见到许暮洲,最初还以为对方是因为提前吃了晚饭并不觉得饿,所以没再下楼来。
然而等到严岑回到主卧,才发现这里压根没有人待过的迹象。
床单非常服帖,被子也柔顺地铺在床上,一丝褶皱也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严岑皱了皱眉,一时拿不定许暮洲是不是在庄园的其他地方查找线索。
但他的直觉令他坐立不安,严岑在主卧中等了足有半小时,才摇铃唤来了管家,指使对方在庄园中找一找许暮洲。
他面色不善,管家也不敢怠慢,指使着庄园中的仆人和马夫上上下下地在罗贝尔的花园和城堡中翻了大半圈,甚至还以送茶的名义敲开了宾客的房间,只是都一无所获。
庄园占地面积可观,等到这些仆人将庄园地毯似地翻了一遍过后,时钟已经悄然划过了八点。
严岑手里握着一只怀表,分针轻轻地走过半圈,与秒针擦肩而过后,又向前推进了极其细微的一点。
“主人。”
管家跪在门口,颤着声说:“我们没有找到——”
“我知道。”
严岑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滚出去吧。”
管家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严岑依旧坐在轮椅上,上身微微前倾,上半身的重心都落在了他支着扶手的右手肘上。
严岑手中捏着一只精致的金色怀表,表链从他的指缝中垂落下去,正在半空中轻轻晃荡着。
他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比起平日里大发雷霆的模样要显得平静许多。
但管家只望了严岑一眼,就下意识起了一身冷汗,内里薄薄的衬衣被汗浸湿,凉意岑岑地贴在他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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