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下目光,她看见握着自己胳膊的一双手,指骨修长,腕间带着黑金表,他的手没怎么用力,轻而易举托住白纸鸢,扶她站好。
之后,她就看见从身后走出一位少年。
少年眉目清冷,随意穿着一件衬衫,领口立起,袖口也卷了上去,松松垮垮有种漫不经心之感。
不过,那双黑色的眼睛明明平静无波,却看的摊车老板有一瞬间想要逃。
在最无助的时候遇见认识的人,这是怎样的心安啊。
“郁晚。”
白纸鸢害怕极了,而这种害怕在郁晚出现的时候成了全部的依赖。
她甚至忘了下午是怎么和他冷战的,眼尾一红,一滴泪就要滑下来。
郁晚看了他一眼,朝她伸出手:“拿来。”
“什么?”
白纸鸢眼睛都红了,嘴巴也嘟了起来。
“钱。”
他说。
少年的声音很低,并不清亮,额发也有些长了,从侧面看,刚好挡住他冷而戾的双目。
白纸鸢乖乖给他。
郁晚接过钱,迈着懒散的步伐走到摊车老板面前,举起那张纸币。
“是现在还钱,还是被我打一顿再还钱?”
摊车老板没想到还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来给这女孩撑腰。
他冷笑一声,撸起袖子脱了围裙怒气冲冲。
“小子,你很狂啊?希望你待会别给我打的跪在地上哭。”
“哦。”
郁晚扫了眼白纸鸢:“往旁边站点。”
白纸鸢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害怕:“郁晚,你别……”
“站过去。”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眼神也冷,白纸鸢咬着下唇站到一旁担心的看着。
摊车老板心知要想在这混下去,今天发生的事决不能让他们坐实了,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要是搞不定他自己还叫什么大虎。
当下就朝郁晚扑了过去,硕大的身体宛如泰山压顶一般。
郁晚一直双手插着兜,冷冷看他。
白纸鸢心都拎到嗓子眼了,却见郁晚只是不慌不忙的抬起脚,连手都没有拿出来,朝着大虎的膝盖很狠踹去,只听“咔嚓”
一声。
“通”
的一声,大虎跪倒在地上大声喊叫。
“啊!
!
!”
显然,那条腿怕是折了。
明明不是自己,可白纸鸢却觉着疼痛顺着小腿一直爬了上来,她看见郁晚走到摊车后面重新拿了张新的五十,将假币撕成了碎片。
他递给白纸鸢:“拿好。”
白纸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指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摊车老板:“他……”
郁晚冷瞥了一眼:“死不了,我没用力。”
白纸鸢:……没、没用力?没用力别人这样了?踌躇一下,她跟着郁晚走了。
可是给我哭05贴着郁晚后背,白纸鸢感觉到少年人滚烫的身体,她的脸不可自已的红了起来。
幸好这是夜深人静的地方,没人看见。
郁晚也看不见。
放在前面的食指与拇指搅来搅去,手也不知道放哪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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