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怕自己语无伦次吓到她,又瞬间闭上。
周韵一脸难过:“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宋宥钦笑出了声:“是啊,你没救了。”
“你笨到无可救药了。”
周韵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
宋宥钦靠近她,将她抱进怀里。
“不只你笨,我比你还要笨。”
他低声发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误解了周韵与柳怀的关系,他确实比面前这个小笨蛋还要笨很多。
“阿韵,你没病,柳怀他胡说的。”
周韵不信:“那我的症状是怎么回事?”
宋宥钦含笑回答:“因为我的阿韵长大了,开始喜欢一个人了,阿韵,你喜欢我了。”
他的下巴在周韵头顶蹭了蹭,笑的一脸满足。
周韵听了他的话僵立半响,羞窘地把脸埋在宋宥钦胸口。
柳怀这个大骗子,害她如此出糗,明日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她想了想,闷声问道:“可我还是觉得难受,我不管,我就是病了。”
宋宥钦向来是不反驳她任何话的,附和道:“嗯,是病了。”
“你病了,我的病却痊愈了。”
宋宥钦对着夜空无声地道。
那夜之后,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变化,王府中的下人都看得出来,王爷比以前笑的真心了,王妃不再大大咧咧,偶尔还会撒娇了。
他们对视的每一眼都甜的腻人,周韵不再生疏地喊宋宥钦“王爷”
,而是甜甜地叫他阿钦。
柳怀再来的时候,周韵客客气气把他请进前厅,准备了一顿丰盛家宴报答他。
然而宴无好宴,柳怀离开的时候,双眼一边一个淤青的圆圈,吸着鼻血,揉着屁股走出了昭王府的大门。
他回头看了一眼,笑扯动了嘴角的伤口,总算凑成了这对,他这顿打算是没白挨。
两个月后,昭王的腿完全恢复了,虽然不能像从前那样脚步如风,但走路时也只是微微有些跛,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一晚,周韵再次稀里糊涂滚过来时,宋宥钦没有躲,而是伸手一榄将她抱了个满怀。
周韵惊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推开他。
可宋宥钦今晚的力气特别大,她怕伤到他不敢使劲,反而被他越抱越紧。
“阿韵,你身上好暖。”
宋宥钦蹭着她的发顶,就是不撒手。
周韵别扭地道:“你冷吗?这才不到九月份,还没入秋呢。”
宋宥钦:“嗯,冷。”
周韵:“那我给你再拿一床被子盖上?”
宋宥钦干脆拒绝:“不要,被子不够暖。”
周韵又挣了挣,无奈道:“那就生个暖炉。”
宋宥钦:“暖炉太热了。”
“我想抱着你。”
他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周韵心软了,打了个哈欠:“那你抱吧。”
抱着抱着,宋宥钦的手开始不老实,浑身酥酥麻麻的,周韵忍不住哼唧一声。
“你别乱来!”
宋宥钦微笑着吻上她的唇,唇齿间低喃着:“怎么是乱来呢?阿韵于我有救命之恩,本该以身相许。”
他说罢将被子蒙在两人身上,床榻上引人遐思的一切尽数被遮盖。
夜色正浓,春意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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