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倏的痛了一下,柔和的面容慢慢的被痛苦所代替,“他说要给我自由,给我一个安定的家,永远都没有杀戮和任务,那一夜,月色凄凉的美丽,他站在夜风中,温柔的凝视着我微笑着,目光里是可以感知的温暖。”
语气停顿了片刻,如若只是初见烛火昏黄的摇曳着映射在墙壁上的身影,或许是酒入愁肠,思念瞬间如千丝万缕一般缠绕在孟玄澈的心头,长久以来的郁结铺天盖他的袭卷而来,让这个在沙场是叱咤风云的战神,此刻懊丧的如同被秋霜打落的残菊,淡定中是浓浓的哀仿。
“搽,酒多伤身。”
花想容默默的凝望着面前这张冷俊的容颜,浓黑的剑宇深深的凝结在一起,每一次举杯,都是万般惆怅的咽下苦泪酒。
这就是她等了多年,盼了多年的人,她从不渴望可以嫁给他,只希望这一生可以陪伴在他左右,端茶递水默默的凝望着他的身影,就已经足够了,可到今天,她终于明白,这么虚幻的梦也该醒了,他不是不懂的柔情万分,他不是不解风情,只是他的温柔,他的怀抱永远属于另一个女人。
“公子他们都回去了,你也回屋子休息吧。”
幽深的目光望了一眼空荡的大厅,孟玄澈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惨然一笑,修长的身影上落满了风雪般寒冷的气息,就这个一个晚上,让他好好的醉一场,灵儿,这个刻进了他生命里的名宇,这个曾经笑的如花朵般娇艳的女子,却残忍的毁在了白己手里,是他的亲手打折了她的腰枝,让她在最美丽的季节里哀伤的凋零。
想到灵儿曾经那样无助的被人糟蹋,孟玄澈恨不得一剑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他算什么男人,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山盟海誓,天长地久,是他亲手毁了他们的一切,亲手把灵儿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他该死,该死!悲伤席卷而来,孟玄澈愤恨的握紧手中的杯子,只听见“啪”
的一声响,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手中的酒杯应声破碎,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的缝隙一点点滴落下,在他白色的长袍上漾出一朵朵凄婉的红花。
“漱,你手流血了。”
花想容关切的走上前去,眸中闪现出晶莹的泪光,悄然的蹲下身子,轻柔的用绢帕擦拭着他掌心的血迹。
“想容,你回去吧。”
孟玄澈冷淡的收回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僵直在半空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花想容面色慢慢的阴郁下来,他甚至连给她默默照顾他的机会都残忍的剥夺了。
“走吧。”
孟玄澈低沉的催促一声,摇晃了一下越来越沉重的头,他喝了多少,怎么会这般的难受,似乎有一股热气要从体内迸发而出。
花想容抬起头,望向近在及尺的这张脸庞,平静中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而他的怀抱和笑容注定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这么多年了,她不是早就看请楚了吗?可是月公子提议的时候,她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一丝窃喜,希望澈可以看她一眼,可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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