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不敢把这些事情和奶奶说,一直憋到高中,终于不用说了。
奶奶独自在家时突发心脏病,毫无预兆地去世。
从此林翊不仅没爹没妈,连奶奶也没有了。
经年的酸涩涌上来,林翊眨眨眼睛,尽可能轻松地说:“反正……就这么回事吧。
英雄不问出处,查户口干什么。”
慎渊转头去看林翊。
她低着头,柔软的额发垂落,整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露出一点精巧的鼻尖,却无端地显得有点委屈。
慎渊搓了搓林翊的头发:“随便问问而已。
我只管你,父母如何与我无关。”
林翊感觉到头顶的揉搓,懵了一下。
慎渊这是……四舍五入算个十分别扭的安慰?她抬起头,茫然地眨眨眼睛,慎渊脸上却毫无安慰的神色,自顾自解开腰带:“睡吧。”
林翊惊慌失措:“大庭广众的……你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慎渊把腰带丢在地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沐浴。”
“……对不起。”
林翊赶紧退开,想想又说,“那个……这个池子里的水,我刚刚用过了。”
“汤谷水永恒澄澈,里面的火会把所有的脏污邪秽烧干净。”
慎渊没耐心了,“困了就去睡,不困就看着。”
“困了!
特别困!”
林翊求生欲十足,拖着大袖深衣往屋里跑,开门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月色寒凉,温泉里的水蒸起袅袅水雾,缭绕的雾气里慎渊的里衣已经落到了手肘处,堆积成柔软的白云。
漆黑的长发披散,但仍然看得见线条清晰优美的蝴蝶骨,再往下是骤然收紧的腰线。
像是个温泉池边上的妖精,烟云缭绕,恍然入梦。
林翊脸上腾地就红了,捂着脸跑进屋子,跌跌撞撞地进里间,扑到榻上闷了一会儿才勉强找回思绪。
她趴在柔软的被子上,脑子里乱七八糟,不自觉地联想起“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之类的东西。
别说,唐玄宗还真会玩儿……眼看着思绪要往不和谐的地方去,林翊一顿,在心里唾弃自己,顺便真情实感地和白居易道歉,想着想着又有点紧张,手里的被角揉成了一团。
说起来,这会儿是新婚夜,她和慎渊签了婚书办了婚礼……按理说,发生点什么都得算是正当的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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