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固安二县接壤,乃是顺天府所辖,分属霸州与通州,而霸州是理国公周家祖地。
郑掌柜正要同他好好说道说道自己是如何分辨出来的,钱毅想通其中的关节,神色凝重地跟他道谢,去向宣和复命了。
郑掌柜只好憋回去。
宣和原本就怀疑宣和坐在刑部接待客人的大堂里,来这里办事的人不少,其他人都挤在一处等待召见,只有他被迎进来,一人独占整间屋子。
三皇子也没有让他久等,茶水点心还没上齐,他就出来了。
谢润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宣弟。”
偏偏宣和不爱拿正眼瞧他:“老五来过没?”
谢润扬眉:“刚走。”
宣和点点头:“那就省的我多费口舌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依宣弟看,父皇是何意?”
“圣上的心思,我如何知晓。”
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来刑部。
皇帝既然没有调查裘老被劫杀的事,如今也不会翻旧账。
眼下他不会大动几个儿子,只有罪状定重了,惩罚才可能重。
老三自然也知道,因此他不会将截杀裘老的事安在老五头上,更不会提裘老进京是给皇帝救命的。
眼下皇帝身体康健,立储一事虽有些苗头,却不会立刻下决定,他们做儿子的既然有求于他,自然得顺着他的意思来。
更重要的一点是,老五那个名声,没有人会把他当作对手。
这次放了也就放了。
“不若宣弟帮我个忙?”
一般来说,这就是要做交易的意思了,但是宣和想都不想就拒绝他:“不帮。”
谢润面色不改,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为兄想见一见七弟。”
宣和看他跟看傻子一样;“你想见就见,找我干什么?”
这次谢润脸上的无奈不是伪作:“七弟只在兵部与郡王府两地走,如今连兵部都少来了。”
宣和回忆了一下近期谢淳的活动地点,还真是,他都没有注意原来谢淳那么宅。
不但宅,还佛,真的没问题吗?“他今天出来了,你自去兵部找他便是。”
话不投机半句多,宣和说完转身就要走,他今天就不该来。
身后谢润说:“为什么是他”
宣和不准备遮掩自己态度,谢淳都住他府上了,即便是皇帝下的旨,这态度也够明显了。
皇帝还能逼他不成?他回头道:“不是他,难道是你吗?你们哪一个不是恨我入骨?”
“宣弟怎么会这么认为?”
谢润向他走近:“你我之间何来深仇?”
宣和后退半步重新与他拉开距离:“你离我远点。”
然后才回答他的话:“没有仇,我就是不待见你。”
谢润哭笑不得:“不知宣弟为何总是对我有这样深的偏见?”
这次宣和没理他,走了。
哪来的?自然是因为见过他的真面目。
老三如今看着是风度翩翩芝兰玉树,但年少时养气功夫要差一些,宣和亲眼见他折断了一只鹦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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