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脸,声音淡漠的说,“他说等野利允赫离开京城,他就去求陛下取消他和我的婚约。”
容御道;“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初晴面无表情,看了他片刻,突然道;“你不希望他娶裴婉淑,对不对?”
“当然不希望。”
容御说得十分坦然,定定看着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会卑鄙道利用你破坏他和裴婉淑的婚事。”
他一字字说,眼里是深深的失望。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几步走到门口,他又转身,看着仍坐在桌边的她,一时间,身体僵硬的仿佛不属于自己,他竟无法转身,也无法移动一步。
两个人在火光下静静对视,跳动的烛火变得越发刺眼,初晴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她终于站起来,一步步来到容御面前,仰头望着他,顷刻间,再度泪流满面,“御哥哥,我们昨天不是好好的吗,现在到底怎么了,我对你失望,你对我也失望,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容御的心一阵阵抽痛,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初晴,再给我点时间,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再汹涌的血雨腥风,也有过去的时候。
“我只怕看不到这一天。”
她喃喃地说。
他拍拍她的肩,“不会,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
容御亲自命人打来一盆温水,将帕子浸入温水中,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然后看着下人服侍初晴洗漱更衣。
他亲将她抱到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
“我走了,你要好好睡觉。”
他的薄唇浮出一抹微笑,在她的前额上吻了一下。
初晴在他温柔地注视下合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离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口。
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温柔的陷阱,这就是真正的他。
正如卫翎说的,他会对她无微不至,只是在紧要时刻,他不会将她放在幸福皇帝道;“朕心里有数,”
又看了一眼初晴和裴氏兄妹,“你们先退下,”
初晴和裴氏兄妹向皇帝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大殿。
走出乾元宫,裴婉茵挡在初晴面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公主对晋王真是情深义重啊。”
初晴漠然的看着她,这个人刚才在皇帝面前可是做足了戏,一直将矛头指向她和容珏,试图让裴文鉴相信,如果裴婉淑是被谋杀,杀她的人不是自己就是容珏,如果裴婉淑真的是自杀,那也是因为对容珏心灰意冷,伤心过度才起了轻生之念。
但裴婉淑绝不可能是容珏派人杀的。
而现在容御的立场上,纵然这件事与他无关,裴家和幕氏决裂也是他想看到的。
她没有权力批判容御,可裴婉茵这样针对容珏,又是为了什么?初晴淡淡道;“本公主不过是将事实禀明陛下,裴小姐说我重情重义也可以,若不是晋王,我已经被陛下指婚给鲁国王子了。
裴小姐似乎更希望裴丞相与晋王反目。”
裴婉茵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勾唇冷笑,“公主说对了,即便堂妹不是自杀,晋王不是元凶,若不是他与你牵扯不清,让堂妹伤心,那幕后元凶也不会有可乘之机,不管人是不是他杀的,堂妹的死都与他有关,我当然不希望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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