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不依不饶在门外边拍边喊:“江路,你听我说,你把门打开,我这次就跟你说几句话,我们好好谈谈。”
……还谈什么。
江路躲进卧室里,离那扇门远远的。
他不由自主地咬着下唇,甚至开始咬拇指的指尖。
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现在又浮现出来。
敲门声始终不断,狂躁的拍打一阵接一阵,仿佛要砸开门进来。
楼道那边,邻居推开门出来看了看,嘟囔几句又关门回去了。
前男友还在敲门。
江路的肠胃撕扯着疼起来。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屋中走来走去,像被困在笼中。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送到嘴边,喉咙却无法吞咽。
水多半都洒在了胸前。
他扔掉杯子嘶喊起来。
“啊啊啊啊啊——!”
他向门外喊道,“离我远点!”
门外:“江路……”
江路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啊——!”
他的声音扭曲撕裂,惊天动地的像孩子的哭喊。
四周都充斥着他的喊声,甚至震出了一丝刺耳的回音。
门外的人静默了,很久很久之后低低说了声:“我走了。”
江路双眼通红地注视着门口,直到对方的脚步声远去,他才爆发出一阵喘息。
他极度晕眩,眼前发黑,大口大口地吞着空气。
窗外乌云压得低低的,他看到窗子上映着的自己,胆小又丑陋。
太陌生了。
他来到窗前,触摸着自己的映像。
——这真的是我吗?当天晚上他走出家门,去了江都酒店。
在秦政的房间里,他留下一张字条:【我知道了,你在骗我】礼拜天,江路早起去公司加班。
到公司之后却得知甲方资金出了问题,项目暂停了。
于是他可以休息一天了。
他从公司里走出来。
这里离他住的地方不远,最近他都走路上下班。
深秋的天气始终阴沉,不时有细雨飘下,冷冰冰地黏在行人身上。
江路信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拐进一条小街,街两旁老迈的榆树张开枝杈搭起一条苍翠的隧道。
雨滴穿过树叶的缝隙落进来,在一片寂静中沙沙作响。
江路驻足仰头望着。
他有种抽离感。
仿佛这一切,这条路,这条供人行走的隧道,一定是为什么人准备的。
但绝对不是为他准备的。
他不该站在这,他不该走这条路。
他应该无路可走,应该四处游荡,应该在这个阴沉的天气里自生自灭。
……为什么呢?他掀起嘴唇笑了。
为什么他就该这样呢?江路没有回家,再次去了江都酒店。
在秦政的书桌前,他秦政所说的安静的地方是一座森林公园。
也许是因为深秋的天气太差,这里格外冷清,停车场也空空荡荡。
秦政下车道:“要走很长一段路,带运动鞋了吗?换上吧。”
江路从自己车里找出一双比较轻便的鞋。
秦政:“走吧。”
他们走进寂静的林地,翻过几座小山,一泊粼粼的湖水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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