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
银雀道,“顶着这只眼睛我也没法出去。”
银雀本身的瞳色是深棕,而这枚暂用的是墨蓝,看着怪异得很。
“还有客人专程找我做异色瞳呢,说是别有一番美感。”
卡尔洛是个相当懒散的家伙,凭着他的手艺收费昂贵,生意虽然不多,但日子过得很富足。
他的花园里种了不少山茶花,正是花期,满园的姹紫嫣红。
银雀因腰间的伤行动不便,卡尔洛便干脆让他坐在轮椅上,这几天暂时代步。
银雀被他推进花园里时,千秋就站在姹紫嫣红里,背对着他们。
恰逢风起,男人在花叶的沙沙响声中静静伫立着,并未察觉他们的到来。
风吹乱他略长的头发,吹起他的衣摆。
银雀不知怎的,突兀地想起那天在威尔塔街头的小店里,他掀起千秋的头发后所看到的那张脸。
卡尔洛小声在他耳边道:“气质很不赖嘛,不愧是你的人。”
“你可以去忙了,尽快,我讨厌等。”
“好的,那银雀少爷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哦。”
卡尔洛笑眯眯道,“那边的beta,快过来守着你家少爷,他现在可行动不便。”
男人蓦地转过身,颔首示意后快步走向银雀。
“少爷。”
“推我在花园里逛逛吧。”
银雀道。
为了方便换药,银雀穿着简单的宽松的病号服,千秋推着他在花园的石板路上慢慢走着,一垂眼便能看见他的后颈。
藏在项圈之下的疤痕,依旧让千秋觉得刺眼。
主仆两人都保持着微妙的沉默,仿佛真心实意在欣赏满园的山茶花。
只是可惜天色阴沉,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有一场大雨。
忽地,银雀抬起手捂在腺体上,活动了两下脖颈,像是察觉到了男人赤裸的视线。
“我稍微想了想,”
银雀思忖着说,“有些话也许不用说,你该知道该怎么做;但我还是提醒你一遍。”
“少爷请说。”
“这只眼睛,还有那时候在陷阱里我说过的所有话,我们做过的所有事,我不希望再有“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如果成银雀真像传闻那样喜怒无常,喜欢折磨下人,说不定你会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他杀掉……我是在提醒你这事儿的危险性。
说到底,你对自己的演技这么没有自信吗?”
“要骗一个多疑的人,首先得把自己骗过去。”
“你是主子,我只能提醒你,不能拦着你。”
“……别说这种话嘛,我很信任你的。”
“有件事我得先提醒你,这药能阻隔信息素,但副作用是身体机能下降,且下降得不止一星半点。”
“我知道,足够了。”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血液检测和信息素检测是瞒不过去的,检验所的检测结果……”
“早就安排好了,快把你的妖术使出来,我不耐烦了。”
“不是妖术!
是催眠!”
“好,那就催眠术。”
“……深呼吸,看着这块怀表,放松……”
“……”
“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
“……现在,忘掉你的一切……你是下等街娼妇由香的儿子,你没有父亲没有姓氏,是个普通的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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