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茵握着她的手,还没说什么,慕姨娘就先出声了,“和离?你疯了吧江若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呢,你是我生出来的!
你以为你被周城玩过了还能有人要你么?你就是死也得给我死在齐王府,入齐王的宗谱!”
“你能别在逼我了么!
我再忍下去就真的要死了!
你非要看着我死才行是不是!”
江若兰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母亲竟然对自己这么狠心,在她眼里,是不是除了表面上的风光靓丽,别的都不算什么?江若兰教习江府偏院,一位上了年岁的郎中正在给江若兰诊脉。
老郎中捏着胡子思索了一番,最后点点头,对在场的人,“贺喜,确实是有身孕了,已有三月有余,如今也算稳定了,目前看来脉象正常,但孕妇似乎精神不振,情绪波动太大,这些对胎儿都不好,平日是还是稍加注意一些的,最后定能瓜熟蒂落。”
听了老郎中的话,江若兰更是嘤嘤地低声啜泣起来。
江若茵也是满头的线头捋不清楚,要从齐王府和离本就不容易,再加上这子嗣都怀上了,怕是就更难了,她这个姐姐日子过成这样了还能心这么大,怀了三个月了愣是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有人哭便有人欢喜,慕姨娘听得她怀了,更是喜上眉梢,连忙叫人给老郎中多塞点银钱,“快,我这簪子也给先生了,多谢写先生了。
速速把这件事儿传出去,我穆彩莺的女儿也能给齐王府绵延子嗣了,真是老天佑我。”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得就念叨两句,好像怀了孩子的人是她似的。
江若茵拦了一把老郎中,“郎中先莫要跟别人说,这事儿齐王府那边还不知道,说到底我二姐姐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说不说出去,要看那边的打算的。”
她瞧着江若兰那个样子,说不定这孩子都不想要,要是让慕姨娘闹的人尽皆知,照她这个哭法估计下一刻就能去投江。
老郎中不晓得那些,但是这些京城大户都有自己的那本经,他一个做郎中的,也不愿往这里面掺和,开了两幅安胎安神的药,“怀了孩子是好事儿啊,切不可整日这么哭,哭坏了自己的身子不说,府中的孩子也是要受影响的。
、”
老郎中以自己所见劝说,却得来江若兰一甩帕子的哭,“这算得什么好事儿!”
“这……”
老郎中愣了,摊开两手,看向房中最年轻的,却最像是主事儿的那位姑娘,“五姑娘……你也要多劝劝你家姐姐才是啊。”
江若茵微微点头,从袖中摸了一两银子出来,带着老郎中往外走,“郎中说得是,我定是会劝劝的。
姐姐她今日跟姐夫闹了脾气,这会儿跟她替这个,肯定是不愿意的。”
老郎中过来人了,便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儿了,“平日里吵吵闹闹的就算了,绵延子嗣那是大事儿,可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了孩子。”
江若茵连忙点头回答:“是是是,我一会儿就劝着。”
她把那枚银子放在了老郎中的手中,没叫别人看见去,“但是今日这事儿,还请郎中一定把嘴闭好,莫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我说的是,全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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