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团涌动的黑雾,大声道:“去那里!”
柳楚楚在发抖,兽对危险的敏感程度远比人高,但赤咎的话音刚落,它就如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像死亡扑去。
圣宗的人大喊:“那里是魔窟,去了必死无疑。
你只要归顺圣宗乖乖把吊睛冰纹雪狼交上来,我饶你一条小命。”
赤咎轻声说:“别管他,进去!”
紧接着黑雾迷住他的眼睛,他紧紧抓着柳楚楚脖子上的毛,身体被灼烧着,岩浆似乎灌进了胃里。
他感觉自己沉到了地心深处,身体已经粉碎成一片一片的肉块,无休不止的岩浆在侵蚀着他的神经。
世间仿佛再也没有快乐的事,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疼。
他生平青山有雪狼3赤咎,这个名字最近出场率真高。
魏楠诀自嘲地笑笑,才从沈慕之那里听到这个名字,醋劲还没褪柳叶就扑上来补一刀。
还有柳楚楚,他和沈慕之被困在纪云峰时,见过一个叫柳楚楚的女人。
这些片段七零八落地浮在他脑海中,被一根透明的丝线串着,慢慢合在一起。
这个女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平静得就像刚讲完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魏楠诀没什么表情:“你不辞辛劳地找我,不会只是为了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我就是柳楚楚。”
柳叶说。
魏楠诀心中被一阵天雷轰顶,雷得外焦内嫩,语气平淡中带着嘲讽以及配合疯子演出的坦然:“柳楚楚,你知道纪云峰吧?”
柳楚楚笑道:“纪云峰上的柳楚楚也是我,我可以变成任何模样,只要我愿意。”
魏楠诀无话可说,只能用最伤人的疑问句平静地表示自己的愤怒:“你多少岁了?”
柳楚楚道:“记不清了,一万岁出头吧。”
魏楠诀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只能维持着冷静的形象。
他和柳楚楚中必然疯了一个,本来他觉得是柳楚楚疯了,但突然想起沈慕之昏迷时喊着赤咎的情形,魏楠诀瞬间觉得自己也一定是疯了。
他顿了一下:“你为什么在找我。
如果我没记错,至今为止我只活了二十六年,应该不是一万多岁的老妖怪。”
柳楚楚笑起来,平凡的脸突然显得妖冶:“你的确不是一万多岁的老妖怪,不过我却找了你一万多年。”
魏楠诀想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心脏打鼓的声音在耳膜中震颤,他感觉到窒息,对柳楚楚即将说的答案感到没来由的恐惧。
“因为你就是赤咎,准确来说你是他的转世。”
荒谬。
这是魏楠诀的第一反应。
柳楚楚说的话在他脑海里分裂成一个个红色的大字,不停地重组再分裂再复制,然后杂糅成一盆天大的狗血,无情地浇到他头上。
如果相信了柳楚楚的话,那他今天早上甚至吃了自己前世的醋。
什么鸡巴玩意。
以克制为人生准则的魏楠诀第一次想带上生殖器官来上一段rap。
柳楚楚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淡淡地道:“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把手伸出来。”
魏楠诀半晌没动,咖啡馆外突然响起一声汽车鸣笛,他才回过神来。
柳楚楚掀起自己的袖口,白皙的手臂与他的放在一起,两只手臂上同时出现了一个复杂的花纹,只亮起一瞬,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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