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人听了连御这些话,怕不是火冒三丈地留下一句:爱说不说,然后掉头就走了,但岑禛向来不普通,他看着连御笑眯眯的模样,唇角也微微一勾,“其实你之前的行为就给过我提示,你说那哨兵坏在芯里,原因相由心生,然后还说你看人很准……怕不是什么看人准,而是你认识他吧?”
连御仍旧保持着笑容满面的模样,但喉结却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岑禛继续分析:“你随便找了个理由,退到一边是去查找他的信息了,对吧?”
“与畔说的那些话,很可能也是故意说给那名哨兵听的……”
岑禛垂下眼眸,他就只能猜测到这里,这名哨兵是谁?连御又想做什么?总感觉这些问题的答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但岑禛的思维稍微受到男哨兵是黑暗哨兵1802的旧敌局限,没有立刻联想到正确的方向。
连御歪着脑袋,抻长脖子凑到岑禛的眼皮子底下,“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
“他很有可能就是会攻击你的那个人。”
连御又坐了回去,放松地靠着椅背,他双腿交叠,十指相握搁在了膝盖上,“我只告诉你这个答案,至于原因……等你向我坦诚相待的时候,我便会如实相告。”
岑禛安静地看着他,思考着连御这句话里的含义,他毫不怀疑曜金和畔两位男主退出表演舞台之后,叶子岛考场再未出任何值得学生会出场的事端。
最后摘旗阶段的陷阱从脑筋急转弯改为了‘真假旗帜’,出题方坏心眼地在终点立了整整一百面旗,每一个抵达终点的人看着漫山遍野的旗海,都忍不住咒骂一句:丧心病狂、道德沦丧!
自连御‘污蔑’岑禛成功之后,在宣传部和纪律部同学的心目中,岑禛的形象就已经从禁欲变成了闷骚,外表看着高冷,内心实则火热,一不注意就能把自家哨兵亲得嘴巴都肿了。
岑禛真是人生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言,他如果说一句没有,所有人的反应绝对都是口头上附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而内心里想:就是有,口嫌体正直,除了闷骚竟然还是个傲娇。
连御之前闹出全体广播告白的大新闻,岑禛又入塔吊打b级哨兵,这使他们两人本就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现如今随便再搞点什么动静,就比如飞行器热吻事件,几乎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塔和白塔。
岑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学校论坛置顶帖子的标题都标红了:这个向导不简单,哨兵见了根本把持不住。
点开里面是连御红了脸肿着嘴偷偷瞥他的照片,第二张照片则是最开始连御坐在岑禛的座位扶手上时,岑禛微微仰头,连御低头,因为拍摄角度比较微妙,看起来就像两人在接吻,再配上第一张照片,板上钉钉就是两人在疯狂热吻。
要不是能力不足做不到,岑禛能当场把论坛给黑了。
结束工作之后,连御居然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直接屁颠屁颠就尾同岑禛一起回了宿舍,甚至进屋之后还叫嚣一身臭汗,让他先去洗澡。
岑禛冷漠地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简直可以冻穿一条湖泊,连御终于装不下去了,强笑着摆摆手,道:“干吗啦,我这不是在尽可能捏造我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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