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秦松开手,紧紧抱住蔚宁,“我错了,你原谅我,再原谅一次。
就再一次吧,我求你。”
他也很狡猾,知道要用怎样的方法对付自己才会立即奏效。
蔚宁张开手臂回抱住司秦,“我总是原谅你的,你知道的。
但是我难过,不会有任何改变。”
司秦放开蔚宁,感觉喉咙干涩,像是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站起来盯了蔚宁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突然激动,“你这是存心不让我好过!”
“彼此彼此。”
蔚宁笑笑,“当有一天你觉得好过,就是我们结束的时候。”
“不……”
司秦站起来烦躁地走了几个来回,勉强稳住情绪,指着蔚宁控诉:“你不能这么逼我!”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完。”
蔚宁招手,司秦全然不理,红着眼睛四处转了一圈,找到挂在玄关的钥匙,插进锁孔反锁住门,顺手拴上保险栓,还嫌不够,拉着把手推了好几下,直到再三确认无法以人力推开,才稍稍平静了一点,恢复了些许理智。
蔚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司秦。
之前在车上他就觉得今天的司秦很不一样,虽然没有到神智昏聩的地步,一言一行始终诠释着成熟稳重的反义词。
如同此刻,紧绷的神经出卖了他一点即着的情绪,身体里包裹着异样的暴躁。
他在干什么?难道是怕自己逃跑吗?“你怎么回事?”
蔚宁拉住司秦,迫使对方转向自己,“你冷静一点好吗?你这样很可怕。”
对上司秦迷茫的眼神,蔚宁一愣。
他想起来了,他见过这样的司秦,就在重生后两人“我没有想做什么。”
蔚宁摇头,“你用你母亲的骨灰换来了黄家湾,对吗?关于这件事,我从程溯那里听过一些原委。
我不是故意探听你的隐私。
当然了,我也不会天真到以为你是因为我才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我知道这二百五十万如果不是浪费在我身上,你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件事,我承认,我不敢问。
就像我从来不问你为什么离开我,又擅自跑回来。
我怕我自作多情,惹你不开心,打破我们之间的默契。”
蔚宁停了停,点了一下司秦的胸膛,又指向自己,“金主,和被包养者之间的默契。”
“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你患得患失。”
司秦开口。
一旦探听到蔚宁没有离开自己的想法,理智很快回到脑中,重新占据上风。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仅知道,还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正是因为对方这种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却什么也不说的性格一步步将自己引向深渊,以至于到如今泥足深陷的地步。
他早就分析得一清二楚,却还是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几近疯狂,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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