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
甫怀之埋在她怀里,声音闷闷的,“你总是这样……”
那么一瞬间,阿笙突然感受到了阿宝娘抱着阿宝的心情,于是她抬手在甫怀之背上拍了拍。
这大概是女人的一种本能,即使她傻了,她忘记了自己身上曾发生的一切,她仍旧保有的一种本性。
所以她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宽容了甫怀之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而无信,懵懂地试图抚慰他。
又过了许久,甫怀之终于抬起头,他说:“你不可以后悔。”
阿笙歪着头看他,她不懂这个许诺有多重。
甫怀之平复了下呼吸,他也不在乎了,横竖只有他记得一切,这道禁令也只针对他一人有效。
甫怀之读了许多圣贤书,大概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他是个真小人,连伪君子都不算。
他嘴上说要给阿笙好的生活,放阿笙自由自在,真到了眼前,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这一辈子他受到太多利用和背叛了,稍微松一口气,就有人想要他的命。
只有阿笙是全心全意为他好,即使是牺牲自己,也要为他好。
他不可能会放掉阿笙。
根本不可能。
甫怀之捏了捏阿笙肉乎乎的小脸蛋,又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这几日你乖乖呆在帐篷里,不要出去。
如果你做到了,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这场冬狩,是甫怀之最后一个环节的冬狩(下)甫怀之猛地自睡梦中惊醒过来,他身上有些热,嗓子有点干。
动了动身子,怀里异样的触感险些让他出手,接着才想起来,那是阿笙。
他低下头,阿笙整个人都埋在他怀中,只露出她头顶柔软的发和一点点光洁的额头。
她的手脚都搁在他身上,紧紧缠着,似乎很快就习惯了身边多一个人一起睡觉。
甫怀之拉开她的胳膊,他下了床,点上蜡烛,喝了一口水。
帐子里烧着两盆炭火,被子被掀开了,阿笙也并没有感觉冷,她的身体暴露在朦胧的火光之中。
甫怀之见过几次她赤裸的样子,这是第一次仔细从头到脚察看,十多年前被鞭打留下的伤痕基本都长好了,只有腹部两条,大概是太深了些,还能看出点粉色的凸起,一直蔓延向下到大腿。
甫怀之将烛台放到床头,轻轻抚过那两条伤疤。
他今天的一切,都源自恩州木家人。
他刨了木家的坟,把那老头挫骨扬灰,让他的走狗和后人过的生不如死。
在看到阿笙身上两道无法痊愈的鞭痕后,又突然觉得不够满足。
这都是木家人的错,还有敢卖了阿笙的胡大岳夫妻,还有那个买了阿笙想让她当儿媳的老头,他竟然还敢动手。
甫怀之轻轻亲吻阿笙身上两条疤痕。
他没法惩罚自己,他还要好好和阿笙过一辈子,那么这些人就应该连带自己的份儿,一起受惩戒。
阿笙受过许多苦,但是天生皮肤好,细嫩的简直不像个农家女出身,甫怀之还是没忍住,在疤痕的收尾之处,下了点力气,吮出一块红痕来。
“唔……”
阿笙终于被他闹醒了,她看了一眼甫怀之又闭上了眼睛,翻过身,嘴里嘟囔些让人听不懂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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