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一个比豆饼还要年轻的红脑壳雏儿,穿一身土布棉衣,拿着一支三八大盖,对着烦啦疾驶而来的车叫着他的四字真经:“缴枪不杀!”
而这个平常心眼比“比干”
还多一窍的烦啦,此刻却成了一个真正的缺心眼,他居然一脚踩的不是刹车而是油门。
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猛打方向盘,同时冲他吼到:“刹车啊!
笨蛋!”
直到看到车子终于撞上了边上的土丘并熄了火,我才跳下车,跑到车前,指着烦啦的鼻子大骂到:“孟烦了,你给我听着,你就老老实实地放弃抵抗吧!
我们大伙儿都在天上看着你呐,不要去做无谓的抵抗,那样将会死得没有任何意义!”
我是如此地激动和怒发冲冠,以至于烦啦一副撞见了鬼的神情对着我说:“你已经死了!
不要捣乱!
这是我的事情!”
(二)
我们看到烦啦终于放弃了逃跑,也放弃了抵抗,他赶走了狗肉,开始乖乖做起了小雏儿的俘虏。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炮灰也目瞪口呆。
只见那小孩豪气干云地脱下自己的棉袄,扔到了烦啦身上,同时发表着宣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啦!”
然后,这两个解放军,开着吉普,继续地追击着国军的溃兵。
那些曾经的我们,不打自溃,稀里哗啦如一江春水。
我们惊讶地看着那个小雏儿,手无寸铁,居然也能收降了几百个全副武装的老兵。
事实就如同我当初的预言,我们太老,他们太年轻,生有时死有日,年轻总会取代苍老。
而此刻,年轻正在取代苍老。
“团长,我现在终于懂得了。
当初,在受勋仪式上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那样做。
你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提醒我们,不要来打这样的仗。”
克虏伯站在我身边,很认真地看着我,对我说。
“是啊,团长。
我们现在明白了你的用心。
但是,这代价也……”
余治忧伤地说,小何在一边拍了拍他,点了点头。
“唉!
啥都别说了,还是看着烦啦吧。
这个小娃娃怕是会想不开啊!”
这是兽医那担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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