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他的哮喘并没有特别严重,就算是从舞台上冲到休息室里的时间也是有余的。
但是,今天被罗遇森那两脚踹了以后,仅仅是一瞬间,陆子文便感觉整个胸口都发麻发痛,浑身的力气都被剥夺了。
而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罗遇森。
但是,就在罗遇森拿了那罐喷剂后,却表情冷漠地站在了陆子文的面前。
那无情的目光,让陆子文一下子心冷起来,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ldo;陆子文,这就是你的命。
谁让你有病,到你该死的时候,你就该去死了,知道吗?&rdo;陆子文艰难地爬向了罗遇森,还没抓到他的裤脚,就被他躲开。
罗遇森没有表情地说:&ldo;陆子文,你不是说今晚准备了92年的欧颂来庆祝吗?我最喜欢欧颂了,那我现在就去等你,你可要来啊。
&rdo;陆子文死死地抠住了地毯,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趴在了地上。
罗遇森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犹豫地转身就走,再也不看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快要死亡的陆子文一眼。
他走的时候,带走了那罐药。
只是简单地放在了口袋里,当大门&ldo;咯噔&rdo;一下关上后,陆子文世界里那最后的光明,便彻底的消失。
陆子文死死地抠着房间里的地毯似乎还想再挣扎着爬向大门,但是只是动了两下后,他便再也没了反应。
一个小时后,爱乐乐团的某个团员正疑惑着怎么快到了《蓝色多瑙河》要演奏的时间了,首席还没有出休息室。
他轻轻地敲了门后却没有回应,而当他打开门……便直接看到了那个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ldo;啊啊啊!
!
!
陆出事了!
医生,医生!
!
!
&rdo;这一夜,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音乐会上,陆子文是勉强地爬了起来,自个儿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的。
他的身体内部感觉到一阵发虚,心脏好像被人用力地撕扯过一般,疼痛非常,大脑也是晕晕乎乎的,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处何地、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耳边都是酒吧里嘈杂的声音,等到出了大门后,一道调笑的高声将陆子文的思绪一下子拉回:&ldo;喂戚暮,你小子也太不行了吧?这才8点就走了?&rdo;陆子文陡然一怔,惊骇地看向那边出声的混混青年。
那几个染着红毛、黄毛的小青年讥笑了几句后,便齐齐转身进了酒吧,只留下脸色苍白的陆子文一人怔怔地站着,双眸睁大。
他们说的是‐‐中&iddot;文!
惊骇了许久,慢慢的,陆子文抬起手,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每一个音乐家,对于自身最熟悉的部位不是脸,而是手。
在音乐家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一双漂亮的手,但是无论这双手是怎么的,他们对于自己的手是最为看重的,甚至都超过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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