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卡顿了一瞬,但这是极其细微的一个表情——不过是眼睛微微睁大了点,偏偏叫周鹤捕捉到了。
周鹤弯眼,就见宁绥毫不犹豫的抬起了自己刚刚重新随便胡乱缠好了提线的右手,这回那杀意比先前还浓。
周鹤无辜抬手:“开个玩笑,都多大了还这么不禁逗?”
他叹了口气:“脾气倒是比之前还要大了。”
虽说周鹤说了是玩笑,可陈寡还是觉出了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一般。
主要是宁绥这大半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的人对着周鹤,不过是这短短的几分钟间就流露出了两次杀意。
一次可能是真的想杀,第二次多半是生气了。
于是陈寡小心翼翼:“道友你是……?”
“周鹤。”
周鹤捻了捻自己的耳廓,他倒不觉着疼,小朋友的提线刮过来的时候痒痒的,弄得他心里总有点不该有的念头:“我同他很早便相识了。”
宁绥听到这个名字眼睫抖了下,但他没反驳,也没点头。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周鹤的袖子上。
周鹤常穿着松绿色的鹤氅,那只鹤却不同于旁的鹤氅是白金色的,他的是黑金色的。
在高洁中又无端的生出几分诡谲。
陈寡还在同周鹤打好关系保命:“那、那我喊你鹤哥?”
周鹤又是“唔”
了一声,随后转向了宁绥。
宁绥察觉到他的视线,面无表情的回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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