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睢下午去了兵营查看,带着一身尘土气回来,还在生她的气呢:“给自个儿丈夫塞人,你也是够出息。”
她打着哈欠塞上鞋子,唤人端了热水来,拧干帕子给他擦脸,沉默了半晌,不疾不徐道:“那我要是说,把我自个儿塞给你呢。”
白睢愣了愣,擦了把脸,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眉头反倒皱得更凶了:“怎么的,又想为我牺牲了?嘁——”
他将帕子甩进盆里,带着十二分的不悦,分明是酷暑天,他身上却仿佛带着寒气,“苗小柔,你这么多年不是为这个付出就是为那个付出,没想过耍耍小性子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说了。”
话刚起个头,就被打回来。
苗小柔:“……”
是啊,作为家中长女,她从小就懂事,什么时候耍过小性子。
“我……”
唉,不知说什么好。
觉得自己好像是挺可怜的。
白睢在外一天,很累了,回来只想跟她腻腻歪歪,摸摸小手亲亲脸蛋。
其实很想发脾气,把这个总是想太多的女人骂清醒。
他洗了脸便伸手搂住她的腰,嘴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一声叹息极尽温情,终究还是没舍得重一点点语气:“你要知道,你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分得清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什么办得到什么办不到。
我说此生只要你一个女人,我办得到。
我说这江山我能凭本事打下来,就一定能打下来。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付出,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他娘的不算个男人。”
苗小柔被他抱在怀里,轻而易举被他说得想流泪。
这是王婧如成了白睢后宫的一员,原因么,还得从昨天说起。
这王婧如心思细腻,那日瞥见了桌上放着的那幅秋菊图便留了意,回去住处后寻了幅春兰图出来,在昨天亲自给白睢献上。
原本来送粮的,却随身又带了其他的画卷珠宝之类,本就存了投白睢所好的心思,准备充分,能一击得手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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