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琳敲敲桌子:“今儿晚上考完试一起去姚老师家,大家别忘了。”
“今儿晚上就去?姚老师已经生了?”
有同学诧异。
“早生啦,听说还是双胞胎呢!”
“哇哦!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记得姚老师不是一个多月前才刚请产假?怎么这么快就生了。”
“不是时间快,是姚老师一直坚持到快到预产期才请假。”
姜意琳一本正经地推推眼镜,挥舞着小拳头给大家加油打气,“同学们,咱们一定要考出好成绩,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姚老师!”
遍地痛苦的哀嚎声里,一心一意督促大家上进的姜意琳简直是股清流,众人纷纷抬头,冲姜意琳竖起拇指,“学委,咱班语文平均分能不能冲进前三就靠你了!”
“还有奶糖,野哥!
我们这群青铜就指望你们几个王者了!”
竹北从最后面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过身,见岑野已经合上书,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考场。
(告状)竹北从孙谦尔手里接过试卷,没抬头,抽出一张后继续往后传。
开考铃声打响,教室安静,只能听到沙沙的写字声。
窗外雪花飞舞,早上还零星的碎雪不知何时下大了,在枝头堆满一层厚实的雪花,腊梅颤巍巍地在雪中舒展着花瓣,沁出一股似有若无的淡香。
考完试,学校已是银装素裹。
“不!
苍天啊,我做错了什么,题为什么这么难!”
一片鬼哭狼嚎的走廊里,有人捧起一团雪,仰天长啸,“不!
不!”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
不知是谁放了一首《一剪梅》,配上大家此刻咆哮的动作,很是应景。
抓狂—对答案—捶胸顿足or暗自窃喜,每次考完试都必定上演的三部曲,这次也不例外。
竹北和岑野刚走进教室,就被对答案的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野哥,物理倒数第一道大题最后一问到底怎么解的啊?”
“奶糖奶糖,你快看看我这句话翻译得对不对?”
“还有这道,到底选a还是d啊?”
孙谦尔从考场走得晚,踩着湿湿嗒嗒的脏脚印回到教室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被众人簇拥着的竹北和岑野。
昏黄的光打在他们脸上,像给他们披了一层荣誉的铠甲,孙谦尔抬眼看去时,只觉得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嘲笑他。
他们在说——看呀,怎么没人问你答案了,以前的你可是年级第二呢,岑野不在时我们所有人可是都以你的答案为标准呢。
笑声,讽刺声,无处不在的该死的声音又冒出来了,在他脑壳里嗡嗡直跳。
孙谦尔捂着头,紧咬着牙冲到座位,靠着桌子,大口大口喘气。
“老孙,你怎么了?”
有男生经过,和他开玩笑,“看把你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是考试,而是跑了个五千米呢。”
孙谦尔摸到水杯,灌了口早已不热的凉水,没吭声。
男生还在笑嘻嘻继续开玩笑:“电灯泡的感觉不好受吧?”
孙谦尔终于抬起头来,皱眉:“什么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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