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子一怒,所有和太子有关系的人,非死即流放。
后来就很少有人敢再皇上面前提章德太子了。
这是后话了。
我本也不是想说后话,我想说的是前话。”
“哦?”
“章德太子从小就深得皇上喜爱,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
本人更是多谋善断,聪慧过人,宅心仁厚,其他皇子都要避其锋芒。
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未来的明君。”
“再加上章德太子的嫡长子,也就是以前的瑾王,和章德太子的优秀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一家可以说不仅被皇上寄予厚望,更是被全天下寄予厚望。”
“但是人被捧得有多高,摔下来的时候就有多惨。”
闻许言说。
许旦点了点头,说:“我们的皇帝陛下太老了,老到已经分辨不明是非,老到变得敏感多疑,老到仅凭几封信,几个所谓内幕人,一身不知何时出现在东宫的龙袍,再加上各种势力暗中推波助澜,就断定太子谋反。”
“各种势力?”
闻许言挑了挑眉。
“当时太子的改革方案已经触及了许多人的利益,更何况还有对那个宝座垂涎三尺的人呢。
他们怕太子,更怕当时已露锋芒、比太子的性情更加果敢的小太孙,他们再也等不及了。”
许旦顿了顿说,“这些事我也就知道一些。”
“我看你知道得挺多的。”
许旦摇摇头,说:“有些是从我爹那里知道的,有些是我从皇上去年下的罪己诏中推测出来的。”
“罪己诏?”
闻许言惊讶道,“皇帝去年下了罪己诏?”
“嗯。”
“那这个皇帝还不算无药可救。”
“那是因为现在这个天下表面上和稳,但内里早就被蛀虫吃得摇摇欲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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