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不甘心,还想继续闹腾,不料户部这时呈上奏折说,陈良本上任近两年以来,已为朝廷追回五十万两盐税,功劳不小。
皇帝很高兴地升了他协办大学士的官职,又把那半级给升上去了。
不过皇帝也知道老陈不容易,为爱惜臣子计,还是把他从江南调了回来,不过同时又升了一些驻扎江南的亲信的官职,并派人去接替重病在身的江西总督,转眼间,江南政局又恢复了平衡。
这下朝里的人总算是看清楚了,皇帝厉害着呢,他们闹了几个月,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江南总督的肥缺还是没能弄到手,只好暂时鸣金收兵,以图后着。
就在这时,广州将军武丹回京述职,还给皇帝带来了一份惊喜。
他献上三座极jg美的自鸣钟,言道都是从西洋工匠处学得制钟技艺后,由本土工匠独力制成,还把制作工艺献给了皇家。
皇帝龙颜大悦,赏了武丹一个男爵,还破格任命他的次子崇礼为三等侍卫(正五品),同时赏了他家一大份田庄和地产,亲自给他家长孙赐名。
除此之外,还命武丹留任广州将军,并全权主办在广东开设自鸣钟工场事宜。
一时间,武丹一家在京中风头无两。
他的长子崇思已经娶妻生子,但次子崇礼与女儿真珍却均尚未婚配,而且又都才貌双全,便有许多王公大臣打起了联姻的主意,想趁机拉拢这位皇帝亲信重臣。
武丹因随皇帝出京巡视河堤,崇礼身为侍卫也要随驾,京中将军府里便只剩下温氏与真珍两人。
温氏天天被上门来说亲的人弄得头痛不已,却又不敢得罪别人,便只好推说病了,带了真珍往新得的良乡庄子上静养。
过了两天,淑宁在房山别院收到了一封小笺,上头写着:&ldo;南园多酒伴,有约候新晴。
&rdo;下面一行小字,写的是良乡一处名叫&ldo;南园&rdo;的茶庄地址。
良乡却是在临县,坐马车不用一个时辰便到了。
淑宁禀报了母亲,带了丫环与几个男女仆役,坐车到了那家南园茶庄。
一进雅室,便看到真珍亭亭玉立地站在桌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两年不见,真珍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穿衣打扮都比当年更华美,整个人如同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让淑宁一见,就先呆了一呆,然后听得对方笑道:&ldo;呆子,做什么呢?难道不认得我了?&rdo;她才发现真珍还是那个真珍,也笑了。
两人手拉手互相行了礼,真珍上下打量了淑宁一番,便道:&ldo;果然不愧是淑妹妹,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rdo;淑宁道:&ldo;我还以为你们要下个月才能回来呢,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
可惜哥哥昨儿随阿玛进京去了,不然定要拉他一同来。
&rdo; 真珍抿嘴一笑,也不答话,拉她到桌边坐下,细细问起别后事宜。
两个女孩子兴致勃勃地说了半日,连饭都没顾上吃,就着几碟细点喝了三四壶茶去,才算是满足了。
真珍笑道:&ldo;好久没说得那么慡快了,在广州自在惯了,回京后说句话走步路都要小心谨慎,真是憋死我了。
要是我二哥见了,定要笑我成了个话篓子。
&rdo; 淑宁喝口茶,微微喘着气道:&ldo;我却发现近来自己越来越能说了,以后再不能笑话人家三姑六婆。
&rdo; 真珍嗔道:&ldo;好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你自己倒罢了,居然暗示我也是三姑六婆?看我不饶你。
&rdo;说着就欺身上来,挠她痒痒。
淑宁四处躲避,差点撞倒人家店里的花瓶,引得小二在外头问是怎么了。
两人吓出一身冷汗,忙七手八脚把花瓶扶好了,各自在丫环帮助下整理好头发衣服,相视一眼,都觉得好笑。
淑宁道:&ldo;方才一看到真珍姐,还以为你变了许多,现在我算是放心了。
&rdo;真珍瞄她一眼:&ldo;什么变不变的,我听不懂。
&rdo;淑宁微微一笑,问:&ldo;你既然回了京,怎么不叫人告诉我?直接送个信到我们京城府里就行了,自会有人报到房山来。
我家里过了几天才知道你们回来的事,本来哥哥要过两日才考课,特地提前跟阿玛进京,没想到你们反而过来了。
&rdo; 真珍将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淡笑道:&ldo;我们也是在京里被缠怕了,才索xg躲过来的。
更何况,这新得的庄子也该过来看看。
二娘本来昨天就打算去你家拜访,因身上不大慡快,便推迟几日。
我想,再过两天,就会派人到你家打招呼了。
&rdo;她忽然笑了笑,瞥了淑宁一眼:&ldo;到时候,还会有个大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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