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到了机场给我们发个信息。
&rdo;妈妈说,&ldo;然后到了家之后再给我们发个信息。
你一个人在上海生活,我们都不在你身边儿,也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晚上要早点睡觉,不要总是熬夜,你们这些年轻人呀,玩起游戏来没完没了,也不知道注意身体。
&rdo;&ldo;哦。
&rdo;许诺出了一身当是听见了。
&ldo;要正点吃饭,听见了没?&rdo;妈妈说着就叹气,&ldo;你又不会做饭,真不知道在外面要怎么活。
&rdo;&ldo;妈你别说了。
&rdo;许诺回答,&ldo;你每次都说这些。
&rdo;&ldo;说了你也得听呀。
&rdo;徐妈妈说,&ldo;工作累么?你把钱都寄回家里了,你那里还有么?够花么?&rdo;&ldo;还好。
&rdo;许诺说,&ldo;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过的很好。
&rdo;上了年纪的母亲喜欢唠叨,不意外的在许诺这段时间北京上海还有往家里三头跑,心情不太明朗,再加上换季,周六起c黄就觉得整个人都懵了,嗓子炸裂的疼。
下午还有解说,他来不及请假换人,就随便吃了点药去了赛场。
整个比赛说下来嗓子都要冒烟了。
晚上到家他洗了澡就去睡觉,但是没关窗户,吹了一宿的凉风,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了。
裴英智到家之后能感觉到有人的气息,但是没看见许诺出来迎他,他去了卧室,发现许诺闷在被子里裹的像花卷一样。
&ldo;起来吧,再睡都下午了。
&rdo;裴英智说话时略带笑意,侧躺在c黄上从后面搂住许诺,手伸进了他的被子里,掌心却传来了炽热的温度。
他眉毛一皱,将许诺的身体掰正,才看到许诺泛红的脸。
裴英智摸了摸许诺的额头:&ldo;怎么发烧了?&rdo;许诺浑身无力的依附在裴英智的怀里,模模糊糊吐出一个字:&ldo;冷。
&rdo;裴英智将许诺的被子盖好,起身在房间里四处摸索,事实上,他根本不清楚家里有没有医药箱或者常备药品。
笨拙的翻了半天才找出几粒感冒胶囊,药已经拆去了包装,根本看不到生产日期,裴英智有些懊恼,去烧了一壶热水,与此同时给医生打了电话。
在等待医生到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小心翼翼的扶着许诺,将水吹凉了一些喂给许诺,只是他从未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情,动作并不那么细致就是了。
许诺让他呛了口差点吐在他身上,他赶忙给许诺拍了拍后背顺气,将水渍擦干净,又给许诺压了一c黄被子才作罢。
张大夫来时看着狼狈的裴英智有些好笑。
眼前的人衬衣袖子卷到了手肘,衣服上有不知名的液体沾湿留下的痕迹,还带着褶皱,全然不是他上一次来时那个气定神闲的裴英智。
&ldo;量过体温了么?&rdo;张大夫冰冷的手指在许诺身上摸了摸测试温度。
&ldo;量体温?&rdo;裴英智显然有些状况外,他忘了这个事情。
&ldo;烧了多久了?&rdo;张大夫又问。
&ldo;不知道。
&rdo;裴英智说,&ldo;我这两天太忙了,也是刚刚回家。
&rdo;张大夫没说什么,自顾自从药箱里拿出了体温计,然后又听了听许诺的胸肺,让许诺张嘴看看嗓子,说:&ldo;发烧而已,没什么大事儿,打一针吃点药就好了。
&rdo;他嘴上这样说,却腹诽裴英智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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