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问他赵知砚在哪儿。
褚霖想了想,说应该在手术室,因为他听周子铭说赵知砚这两天手术排挺满的,经?常连台。
“你知道吗嫂子,前几?个月这人??神经?了,手术多排一台他都不干。”
褚霖说,“能?推的都推给别人,非说家里有?事,每天到点就准时下班,为这事儿他们胸外主任都对他有?意见了……“结果这两天呢,又把能?揽的手术全揽过来了。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报复性手术吗……哎对了嫂子,你们俩人到底啥事啊,他每天下午那么急燎燎的就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褚霖自己又琢磨一阵,很快就跟顿悟了似的,兴奋地撞我肩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是备孕呢吧?是不是啊?”
我们在角落里说话,陈炀眼皮忽然动?了动?。
我一下子很尴尬,伸手去掐褚霖的胳膊,压低了声让他别乱讲,??我还是下意识看了看我的肚子,那举动?被褚霖捕捉到,他心?领神会?地咧嘴:“怎么样?,有?动?静没有??都折腾好几?个月了,啧,我说赵知砚是不是不行啊……”
我受不了了,把褚霖拽出病房。
适时领导也打电话来催我回去,我透过病房门上细长的玻璃窗向里望一眼,陈炀仍然静静地躺在那儿,我看了一会?,道:“等他能?说话了,你再告诉我一下吧。”
褚霖愣愣地“哦”
一声,我转身就走。
那么一等就又等了将近一周,那一周刚好是项目落地的关键阶段,我在公司忙得不??开交,褚霖打电话来的那个下午也是我时隔几?天第一个稍微清闲些的下午,我把剩下的一点工作临时推给同事,又去医院了。
这几?天里赵知砚还是消失状态,走进医院大厅时我想,今晚他要是再不回来,无论如何我也得找他见一面了。
我慢慢走到病房门外,里面光线很亮,窗帘拉开,傍晚的夕阳洒满了屋子,我看见陈炀躺在斜升起的床板上,他偏头看着窗外的落日,脑袋上纱布拆掉一大半,脸还是淤青的,但已经?比一周前的情况好多了。
我站在门外盯着他看,而?他就像有?所感应一般,扭过头来望向了我。
我推开门走进去,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拉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良久之后,他缓缓道:“你还来干什么?”
“来跟你见最后一次,”
我说,“是你说的,见完这次,我们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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