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她就低低的笑了起来,他还真是自负,这个残忍的,冷血的,禽兽不如的男人,他这一辈子休想知道,自己的亲生骨肉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休想!
“你去看一看啊,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缓缓的抬起手臂,从包里摸出来一盒烟,阿澈是不知道的,她学会了抽烟,已经有两年的烟龄。
细长的摩尔在她的指间绽放,她点燃,轻轻的吐出一串魅惑的烟圈,隔着烟雾,她看着他,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你既然假惺惺的在乎那个你千方百计想要杀死的孩子,那么,现在我就随了你的心愿,让你亲眼看一看孩子小小的墓冢。
他忽然一扬手,将她指间的烟抽走,狠狠的掷出窗外。
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将双臂环抱起来:“你去不去?你如若不去,我就回家了。”
他恨的几乎快要把牙齿咬碎,可是他忍了这羞怒,发动了引擎。
夜幕像是厚重的丝绒毯子,将天和地都笼罩了起来,城市里永远看不到明亮的星星,锦年扭脸瞥到窗外,低笑了一声,不露声色的抹去了泫然的眼泪。
他一路沉默,只把车子开的飞快,如若是五年前的锦年,他敢笃定,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五年后的锦年,他越发的没有把握。
车子停住,森森的墓园在夜色里看起来分外的瘆人,他下车,修长挺拔的身影就站在月色下,她也下车,有些冷,米色的风衣拢紧,她抱紧了双臂。
他们一路沉默,和守陵园的人交涉许久才得以进去,守陵园的人领着他们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走了许久,才绕到一个很寒酸的墓地那里,只有一个墓碑,并无其他。
“这孩子可怜啊,多少年,都没人回来看看他,碑上的字,都要看不清楚了……”
灯光亮起来,守陵园的人就走开了,他们两人并肩站在那里,望着那一方小小墓碑。
他已经平静下来了,待到看到这个,他心仿佛沉入谷底,反而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安谧的异样。
“孩子……怎么死的?”
“这也怪我,当初我们发生那些事,我逃走,过了一段东躲西藏的生活,孩子生下来都很孱弱,没养多久,生了病,也就,也就去了……”
他敛默,站在那里许久,忽然蹲下来,不顾身上名贵的衣服,只是抬起手臂,用衣袖一点一点的擦去墓碑上浮尘。
爱子,童童之墓。
“他叫童童?”
他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划着那个名字,眼睛里渐渐的璀璨起来,唇边的肌肉微微的抽动,声音里已然是哽咽。
“他没有名字,还未来得及取名字,他就走了……这是在埋葬他的时候,才起的名字。”
锦年看他这般反应,越发的讶异起来,他不是一心想要这个孩子死吗?他不是那么狠那么狠的要舍下这个孩子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这样假惺惺的流下几滴鳄鱼泪?她不该同情他,这是他该得的报应,是他背叛他们爱情,辜负她,间接害死他们两个孩子的报应!
她一下子咬紧了牙关,忽而冷笑:“也不知……”
他静默转身看着她,眼底的痛苦让她心间一涩,可她仍是幽幽开口:“也不知,童童在天上知道那个原本不要他,抛弃他,想要杀死他的爸爸,此刻在他墓前快要落泪,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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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声,复又蹲下来,一遍一遍摩挲着墓碑上雕刻清晰有力的字迹,她越发看不下去,不觉冷笑:“别装了陆臻生,一点意思都没有,真的没意思。”
他心中盛满苦涩,却还是固执的一个字不说,她看他冷硬的背影,终至心灰意冷,转过身,拢紧了衣襟缓缓向陵园外走。
脚步声渐渐飘远,陆臻生相信她再也听不到,他忽然轻轻将头低下来,脸贴在那雕刻的童童二字上,所触之地,一片的冰凉,他深吸一口气,哑哑低喃:“童童……”
均他缓缓闭上眼睛,“爸爸……爱你。”
不知这沉默维持了多久,一抬头,看到天幕上有一颗星星明亮璀璨,那是不是他的童童?他走出陵园,寂寥的路上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那个上了年纪的守陵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年轻人,你和女朋友吵架了?这么晚让她一个人走,可不安全……”
岔陆臻生温和道谢:“我这就去找她。”
他拿出钱夹,抽出一沓钞票递给老人,诚挚开口:“请帮我们照看好童童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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