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勉无话。
他和她的每一次交集,在嘉勉看来都是工作层面,然而,某一次酒局之后,梁齐众提出送嘉勉回去,他坦言,我和你老板远没有那么多生意谈。
嘉勉看似听者无心地回了则黑色幽默,梁先生知道穿与戴的区别嘛?
人需要穿的都是不可省略的,
而戴的相对而言就是配饰。
很残酷的是,婚姻的对戒,用的是戴。
人只需要戴戒指,而不是穿戒指。
梁齐众眼前一亮,随即给她难堪,“所以你母亲戴了两次戒指。”
他说倪嘉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母亲同几个继子继女都比同她和睦、自在得多。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来这里。
他说她的一对父母都很不该,一个不该那么无私地上前挨刀子,一个不该那么自私地和女儿有宿仇。
“我是你,我就只为自己活,活得痛快点,嘉勉。”
梁齐众提醒她,枷锁也是戴,不是穿。
嘉勉从他的车子上下来,冷漠地回应他,“这是我自己的事。”
“还有,你远没有资格议论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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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种种,嘉勉一直不想用心去面对,仿佛她一直知道,徒手画不出圆满的圆,
她是一笔断了笔锋的字,早就没有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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