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奕对他的称谓并不在意,这是在报他当日那声家主大人的仇,让他更在意的是后面那句话,这位粟县令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他已经来了?你先下去招待他,我很快下来。”
“行,那你速度些。”
燕怀朝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经过昨晚,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了,说话也更随意了。
三人去了趟衙门,粟裕调出此案卷宗,“两位请看。”
两人看了约莫半柱□□夫,示意他们已了解。
随后粟裕带着两人来到了郊外的义庄,“这里就是了,王府里的女眷摆放在左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臭,哪怕盖着棺也掩盖不了,北奕微微皱眉,正欲上前开棺,燕怀朝拦住了他,“我去吧,珠玉也在我这里。”
“拿这个扇扇风,会好受些。”
燕怀朝将他的扇子给了他,随之上前开了一口棺材,拿出珠玉与女子头上钗饰比对。
此番做的原因嘛,燕怀朝作为商人,眼光自然独到,他也曾在母亲那里看到过带这类型珠玉的钗子。
在秀才家里发现这样物件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也就只能猜测这是歹徒所遗落之物,而按他们的作案手法又不止一人,加之今日看到这尸体残破模样,燕怀朝确信这是一伙匪徒,他们背后或许有人指使,昨夜北奕曾对他提起,此事或许针对北府。
以此推断,既然珠玉为女子钗上之物,那伙匪徒自然不知女子物件中哪些值钱,便照着王府女眷所佩戴饰物拿了一些,自然不能全部拿光,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把事情闹大。
北奕看着燕怀朝开棺,手中握着那把折扇,考虑到他身边的粟县令似乎也忍得很幸苦,他扇起风来。
清风拂面,让两人都舒服了些,北奕却是注意到这风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心中有个猜测,北奕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他立马付诸行动,嗅了嗅扇面,如他所想,这把扇子上有艾草的气味,量不多,可以说是很少,故味道颇淡。
北奕不经一笑,这人的心思还真是有够细致的。
另一边的燕怀朝,他运气很好,只开了一个棺,便映照上了,得出结论,这珠玉确实是王府里饰物上的,也就是说袭击秀才家的与灭了王府满门的是同一伙匪徒。
这就引出了另一个疑惑的地方,秀才与王府有什么共同点吗,一个是商贾之家,王老爷乐善好施,一个是家境普通,在北奕看来其观点过于偏颇,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
“先别想了,去码头和王府看看,回来之后,我和你一起想。”
北奕朝燕怀朝扇了两下风,伸出一只手,“走吧。”
燕怀朝握住了北奕伸出来的手,就这么握了一辈子。
说来也巧,码头就在王府前面,差不了多少路,三人决定先去王府,再去码头。
王府被破坏程度与秀才家类似,从侧面也算是反应出了一伙匪徒做的案。
北奕回想起那份卷宗上的内容,当日出入王府的有两批人,重回京城北奕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同时心中下了个决定,“怀朝,我们回京。”
燕怀朝收起扇子,一笑,“好。”
粟裕在一旁听了个七七八八,具体了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自然也支持他们回京,“时近正午,我为两位准备了宴席,不妨吃了再启程,两位意下如何?”
“民以食为天,就按你说的办。”
北奕不忘加上一句,“不过可不要铺张浪费了。”
三年前一路上他也见到不少饭食都成困难的人们了。
“这个自然。”
粟裕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粟裕设宴的地方离这不远不近,在河道边上一处酒家,看得出并非奢侈之地。
其实说是设宴,倒不如说是一起吃了一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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