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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很有歧义,有歧义到、连大成都停了筷子。
毕铁林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先是装作不经意间瞟了眼梁笑笑。
本就无意瞒着自个儿那七年的事儿,发现那丫头喝的小脸红扑扑的,和侄女毕月一起傻呵呵地看向赵嫂子。
毕铁林低头先是笑了笑,摆手制止要说话的大山,也一把拽住要发火的赵树根儿,沉稳回道:“嫂子,没有。
也不需要他出资,他在我这里干一天,利润就是一半儿对一半儿,这个是有白纸黑字摆在那当规矩的。
不会因为我出了房子,就三七、四六像外人一样,跌了情分。
我年长他们几岁,他们在我眼里,如果我有能力,就会尽量带一带他们。”
葛玉凤一拍大腿,一张大胖脸紧着点头,脸上的肉都跟着直颤悠:“哎呦,大兄弟,就你懂嫂子。
你看看你大哥那脸色,就像我刚才说那话是要占便宜似的!
这爷俩!
我要那么爱占便宜,我能当书记媳妇?对不对?!”
毕铁林笑了笑,没吭声。
有些事儿可以糊里糊涂,尤其是对赵家。
况且他挺喜欢大山这孩子,二十出头,手里现在也算有钱,但人越有钱倒越踏实了。
他侄子啊,现在都赶不上赵大山能干。
男人,尤其年轻人,就该像大山这样,越有越能沉下心思发奋挣钱,才能有出息啊!
葛玉凤说的嘴角沫子都出来了:“我问是啥意思呢?唉!
他要真干,我们就搁这多呆几天品品。
怕你们亏啊,你说头些年那困难,嫂子都没说啥玩意儿,现在哪能呢?一听你俩合伙……”
赵树根儿接话表态,也明白家里娘们是啥意思了,没多还没少吗?再说凑凑,实在不行打欠条!
“对,铁林,那房子多少钱,从他挣的里面扣。
我回去再跟俩姑爷商量商量借点儿,搁一块堆儿合伙那得掏钱!
得像那么回事儿,你要是不要,要么我看啊,就三七!”
……毕月的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赵大爷难怪能帮他家这些年,赵家人品确实不错。
就是赵大娘看着一副农村妇女的厉害样,可比起想象中那些妇女们强百套,确实有觉悟,也没让她听到啥寒心的话。
只尴尬了一瞬,热情不减一直在继续。
一顿饭直吃到比正常营业还要晚,葛玉凤已经歪倒在炕上,喝多了打起了呼噜声。
赵树根儿拽着毕铁林的手,更是跟聊不够似的,说着毕月爹那些年的不容易,说着毕月的姑姑这些年顾娘家啥的。
酒桌由欢快,变的气氛有些伤感了起来。
梁笑笑在桌子下握住了毕月的手,她今个儿才算是听了个彻彻底底,以前即便很好时,毕月也没说过。
还有……梁笑笑偷着看了一眼毕铁林,眼神闪了闪。
刚才她去后院儿上厕所时被吓了一跳,是小叔递给她一个手电筒,不知道从哪旮旯冒出来的,给她吓了一大跳,还嘱咐她一句:“晚上回去拿着药油好好搓搓!”
真的,越仔细观察越发现不像是当过犯人的样儿?倒像是……说不上来。
……
而毕成此刻的心里也有了变化,主动起身和赵大山去厨房切肉,他拎着菜刀那一刻,忽然意识到:好像好几天没干活了。
再坐下时,毕成有点儿讨好的对他姐小声说:“我们学校今天真开会了,我没去其他地方。
从前线回来了很多战斗英雄住在军区医院。
班级开班会选出代表,组织去医院探望。
姐,我居然能选上了!”
这在以前,毕成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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