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玹的身上已经全是血污了。
从李府出来的那段路程里,李徵不是不能自主行走。
但他到底刚遭受过李郁的私刑,外部的创口尚且可知,内里却不知道有没有看不见的伤,谢玹不敢随意下定论,便一路搀扶着他走出了李府。
他身上那套月白连藕色的衣裳,数胸口处的血渍最为显眼,在亮白的绸缎上似一朵绽放的牡丹。
暗沉的血色衬得谢玹的碧色双眼愈发透亮,像多云夜空里澄澈的星子,惹得秦庭多看了几眼。
马车达达往皇宫的方向驶去,李徵坐上马车后,便阖上眼靠在窗的一侧不动了。
谢玹对伤情方面一窍不通,见李徵的脸侧苍白如纸,呼吸也微弱不可闻,心中便升起了丁点烦躁。
可要照顾李徵身上的伤,马车又不能走得太快。
谢玹盯着李徵的脸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唤了他两声:“李徵。”
李徵没有动静,好似睡过去了。
谢玹原本与秦庭坐在一侧,见状想起身去探探李徵的气息,却被秦庭一下扣住了手腕。
“你若现在过去,他就要黏住你不放了。”
谢玹:“?”
“不信?”
秦庭轻笑一声,眸中暗光乍现。
倏地,他手上骤然使力!
谢玹本就没有站稳,眼下被这么一拉,重心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
秦庭当然不可能任其摔倒,他早有预谋地将折扇“啪”
一下阖上,熟稔地揽拖住了谢玹的腰身,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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