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白执的手钳住肩膀拽到面前,两人眼对着眼,鼻尖抵着鼻尖,灼热的呼吸混着梨花白的冷香扑在脸上,胡说才瞳孔微缩,觉得自己无意中好像做错了什么,磕磕巴巴道:“帝,帝君,你要做什么?”
将胡说的下巴往上抬了一点儿,白执危险地眯起眼睛慢慢靠近,在几乎贴着胡说柔嫩的唇瓣时,却又一顿——他在胡说漆黑湿亮的眼底看到了一点儿惊慌无措。
在白执因此恍神的片刻,胡说偏头躲了过去。
于是向来冷静自持的白执帝君在心中长叹一声,终于还是让理智占了上风。
胡说口中的“喜欢”
并不是爱,又或者说,他根本分不清普通的喜欢与恋人之间的喜欢有何不同。
如今他的小狐狸还情窦未开,不懂这些,若继续下去,怕是要将人吓着,白执只好把人放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有点无奈地说:“记着,下不为例。”
虽然不知道白执说的“下不为例”
具体指什么,但胡说无条件认为,只要是白执说的就都对,于是点了下头,“嗯,记着了。”
说罢又要往白执身上贴,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用毛绒绒的小脑袋亲昵地蹭了又蹭。
“你……”
白执被气笑了,刚点头答应“记着了”
就重犯,其实这人根本就没理解他说的话吧。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举动有多危险,让人恨不能将他压在身下肆意取夺。
忍下好不容易压制住却又窜上来的热火,白执只好再次去拉胡说的胳膊,却听到对方的抽气声。
“怎么了?”
“疼……”
胡说可怜兮兮地望着白执,将自己的两只手摊给他看。
手指细白修长,掌心却满是擦伤,红成一片,有的地方还渗着细细的血丝。
“怎么弄的?”
白执瞧得一阵心疼,垂眼看到胡说几乎拖到地上的裤脚,立刻明白了原委,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忘了让扶桑为你准备套合身的衣裳。”
说着便一手托着胡说的背,一手抄起他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搁在了八仙桌上。
“是我自己跑的太急才摔倒的,跟帝君没关系。”
见白执自责,胡说赶忙解释。
但对方还是急匆匆地出去了,于是他就乖乖坐在桌边,腿自然地垂着,也没乱动。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等白执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个药箱和针线包。
若非亲眼所见,胡说怎么都无法相信,有着战神之称的白执帝君捏着绣花针做起针线活来竟也是一把好手。
在为胡说处理好伤口之后,白执开始半蹲在地上给他缝裤脚,看针脚细密工整的程度,怕是连多年的老裁缝见了都自愧不如。
“哈哈,帝君想不到您还会做女工啊。”
胡说忍不住调侃。
白执在他腿上轻轻打了一下,“别乱动,会扎着。”
“才不怕。”
随手从桌上挑了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啃了一口,胡说笑嘻嘻地说:“我觉得您舍不得拿小针扎我。”
白执笑了笑,的确舍不得。
缝完最后一针将丝线打个结,经修改之后,原本稍显宽大的衣服就变得极为合身了,胡说的身材本就纤瘦修长,如此一来整个人精神又利落。
但更让胡说意外的是,白执不止会做针线活儿,还会做饭,再看他做的菜式,红烧山鼠、糖醋鲤鱼、冰花乳鸽,色香味俱全,差不多全身胡说爱吃的。
帝君府的膳食一直由朱槿负责,从没见白执踏进厨房半步,这可惊呆了众人。
朱槿本想打个下手,却发现白执游刃有余,厨房再无他的用武之地,只好默默退出来,与胡说扶桑一起,和动物们做游戏晒太阳。
胡说与帝君府的动物们关系都很不错,除了那头叫做青蒿的猎犬。
他曾主动向青蒿言和,但青蒿总是态度冷冰冰的对他十分厌恶,久而久之,胡说见着青蒿也就能躲就躲,不再过多与他纠缠。
白执很快就做好了饭,可胡说还不会用筷子,只好手把手地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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