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了口气,把那纸颗拆开,手指头却不听话,麻木麻木的状态。
一下子心急,长指甲把纸颗抠下一点来。
她剔下那点纸屑,小心翼翼地拆开纸颗,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刚才她紧张过度,用力也过度,竟在合掌时以汗水和力度把两个纸颗合成了一个!
难怪只有三个纸颗,并不是抛远了找不到,而是两个合成一个,四个变成了三个!
穆秀珍感到了恐惧,莫非官小凤还要有两个丈夫?
她的手无力地往下垂,头上一阵发热,觉得全身在冒汗,有一种虚脱感。
阴功,折堕,前世!
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发了一阵戆,才想起还没有看手里拿着的纸颗。
无论如何,好歹总要看清楚那纸颗里写的是哪两个人。
在四个人中任意抽出两个人作组合,可能性会有六种,这种极简单的排列组合数学常识,穆秀珍还是懂的。
1、陈梦飞和关北阳;2、陈梦飞和骆振中;3、陈梦飞和卢玉荣;4、关北阳和骆振中;5、关北阳和卢玉荣;6、骆振中和卢玉荣。
四个名字在穆秀珍的脑海里搅拌成一团浆糊,已经无法分出高下和优劣了。
她慢吞吞地分开那个纸颗,再分别展开,一张写的是陈梦飞,另一张写的是骆振中。
两张纸都被剔破了一点,是刚才她不小心指甲剔破的,陈梦飞那张剔去了“梦”
字,骆振中那张剔去了“中”
字。
两张纸各开了一个洞,既冷漠又滑稽。
穆秀珍茫茫然地想:官小凤是先嫁陈梦飞,还是先嫁骆振中?是嫁了一个再离婚然后嫁另一个,还是结婚以后丈夫死掉再嫁另一个?不管出现哪一种情况,那可真是悲剧。
穆秀珍昏昏然地想:或者官小凤嫁的不会是陈梦飞,也不会是骆振中,因为两个名字都被冥冥中的力量支配着剔去了一个字。
那么官小凤嫁的人,一个叫陈飞,一个叫骆振。
不管是陈飞还是骆振,都是悲剧。
穆秀珍懵懵然地想:或者会出现一种超特别超奇异的情形,官小凤嫁给了一个叫做陈飞的人,生活过得又幸福又开心。
但是到了某一天,陈飞的父母说,陈飞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某年某月某日领养的,陈飞原来的名字叫做骆振。
只有出现这种情况,才会是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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