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旁讪笑:“刚才这位爷说兔子脏,让小的拿去洗洗。”
喜喜眼泪一收,看着墨白气定神闲的模样,问道:“你是以看我伤心为乐吗?薄情!”
喜喜觉得自己该习以为常了,他可不就是个凉薄的人。
以后成亲真的是搭伙过日子,而不是夫妻。
对他来说,不过是履行义务。
可她一点也不想这么委屈自己。
许久没浮上心头的逃跑大计,又在脑子里出现了。
吃过早饭上了马车,喜喜想,可以在赶马车的时候,半路丢下他,自己逃跑。
行了一路,墨白那万年冰山终于下车解手,等他刚走,喜喜就扬鞭驱马,狂奔十里,颠得她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终于停下车,她正打算拿水喝,谁想刚转身,就看见车顶上坐了一个黑白人。
墨白慢条斯理轻落车下,弯身进了车厢,幽幽道:“轻功天下喜喜睡了个好觉,连伸两个懒腰,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床,猛地坐起身,先摸腰带,再摸里衣,都在,没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家兔爷呢?她连鞋也没穿就往外跑,瞧了一眼这是墨白住的房间,那墨白呢?难道在她的房间?她皱皱眉头,这才想起昨晚黑店的事。
难怪早上没有见店小二过来,看来是墨白给解决掉了。
她推开自己的房门,果然看见墨白正坐在她的房间里,兔爷正在他怀里窝着,惬意无比。
墨白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如藕般白净的双足上,立刻收回视线:“穿鞋。”
喜喜的心已经被满桌的各色早点勾走了,没理会,坐下身吃早饭。
墨白又看了看她,面色怪异起来,终于起身走了。
“熊猫城主你不吃吗?”
“不吃。”
喜喜哼了一声,吃了几口才想起来,怎么刚才他脸色不对,声音好像也哑哑的?病了?不是吧,能扛起一头牛打倒一只老虎的熊猫城主竟然病了?听见他又回来的声音,喜喜仔细看去,果然脸色不太好。
墨白走到她面前,将一双绣花鞋丢到她面前,就坐了回去。
喜喜眨眨眼,墨白盯着她:“穿上。”
“哦。”
喜喜咬着包子将鞋穿好,“你病了?”
墨白答道:“没有。”
声音都哑了,示弱一次能怎样?喜喜舀了一碗白粥给他,递到面前:“吃点清淡的,不要太油腻,等会就喊宋神医过来给你治病,好好的神医不好好利用,太浪费了。”
还趴在屋顶上的白烟戳了戳旁边人的腰:“说你呢,不过城主竟然会生病。”
宋神医说道:“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不生病就奇怪了。”
“城主也真是纯情,怕人家误会他半夜摸进云姑娘房里,就死活不进屋。
可大清早进去……好像也没区别吧?”
“可不是。”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墨白往上面看了看,思量一下还是没动作,目光收回,却发现自己的碗里堆满了肉,那双筷子还在继续往里夹,他眉眼一挑,沉吟:“你不是说要吃清淡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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