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弭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来到郁大富的面前,笑着说道:“爸,你回来了。
我听妈说,你去钓鱼了。
钓到了吗?”
“嗯。”
郁大富面色凝重地看他,“我听你妈说了。
你还把那个人带回来了。”
闻言,郁弭感觉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他呆呆地看着郁大富,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哦,是。”
郁大富皱着眉头,小麦色的圆脸隐约透出猪肝色,脸上的道道皱纹也愈发清晰。
半晌,他沉了一口气,说:“郁弭,你不能这样。
你可以和那个人做兄弟,但你要和女人结婚、生小孩。”
做兄弟?郁弭讶然之余,险些为这样的说法发笑。
他木然地站着,真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起才好,好不容易才回答道:“对不起,爸。
我没法和女人结婚。”
郁大富愁容满面,缓缓摇头,说:“你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要散了。”
郁弭想不明白自己是同性恋与否,怎么会影响这个家散与不散?他莫名其妙,看着郁大富转身下楼,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庆幸郁大富没有冲进客房找曾砚昭。
看来,郁大富和陶春丽的态度是一样的。
在曾砚昭的面前,他们依然想维持一份体面,所以即使反对他们在一起,不认同郁弭是同性恋,只要曾砚昭还在家里,他们就不会撕破脸来争吵,大动干戈。
郁弭暗自为他们还存有这种心理而心存侥幸,心想这次回家的时间太短,他突然把曾砚昭带回来,对他们来说确实也是一个很大的冲击,他们现在还能保持冷静,已经难能可贵。
即使他们不能那么快认同他、接受曾砚昭,郁弭也不着急了。
陶春丽常常笑话郁大富,钓鱼只是为了炫耀渔具,钓的是一份心情,消磨时间,收获基本没有。
但是这一天,郁大富竟然满载而归,带回了四条鲫鱼、两条草鱼。
郁弭听陶春丽说,郁大富回来的时候呼朋唤友,要请渔友和邻居来家里喝酒吃饭,可是听说他的事情后,又红着脸一一给他们打电话,称改天再约了。
郁弭听得出陶春丽意有所指,无言以对。
开饭前,平时几乎不下厨的郁大富在厨房里给陶春丽打下手,厨房里没有留下郁弭的空间。
郁弭坐在客厅陪曾砚昭看电视,愈发感觉这次带曾砚昭回来是个错误。
大概在郁大富的计划中,这天的晚饭,应该是他和朋友们齐聚一堂,喝酒谈天,好好把白天钓鱼时的风光再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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