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云中秀缓缓伸出一手,轻轻附了上去。
想借此给他一些力量。
连沐风低头看了看,随后又笑了笑,这才重新开口道:“那已经是一年后了,我觉得这个小宫女我很喜欢,所以便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
这是每个宫女都梦寐以求的事儿啊,我以为她只是欲拒还迎,我以为她会和我一样高兴。
可谁知道……呵呵,谁知道呢?她竟然连死都不愿意做我的侍寝。
南祺太子的侍寝她竟然不愿意做那时我带兵出征,丝毫没把她的小性子当真。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南祺与东祺的那场战役,死伤无数啊。
那个傻丫头……竟然不知道怎么混到了出征的队伍中,而且一呆就是三个月。
直到有一次我受了重伤,才发现她。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着我吗?”
他又停了下来,笑着询问身边看起来无比认真的妇人。
云中秀很乖巧地配合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低低笑了两声,他再一次开口说道:“我当时是又生气又好奇,却也是是我杀了她“我将她囚禁了起来。”
他转身,指着不远处的那座院子,苦笑道:“我将她囚禁在那间屋子里,日日夜夜折磨……”
说完,他的手便无力地垂下。
云中秀能清晰地看到他眼角里闪烁的晶莹泪光,那双垂下来的手臂虽然隐在衣衫下,可还是在不住地颤抖。
微风吹着他宽大的玄色衣袍,将他的身形凸显出来,明明是宽厚的,可这一刻看起来却是无比单薄,似乎风再大一点就会将他吹走……良久,云中秀都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话。
已经想到了,结合着他方才的话,在看着这所偏僻的院落,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可是像三皇子那样狂暴的人。
怪不得如今他就算待人随和了,但还是有人如此畏惧他。
若是以三皇子的脾气来衡量,就算他不日夜折磨那个叫玉珍的女子,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半分的。
简单的“折磨”
两个字说出来容易,可究竟代表着怎样的含义,她懂,她明白。
就算他不解释她也知道他们两个人应该有多痛苦。
顿了顿,云中秀向他的身边挪了挪,紧挨着他并排坐着,她故作轻松地说道:“她不会怪你的,如果那样能让你好过一些,她不会怪你的。”
这轻声细语的话音落下,连沐风显得很吃惊,他轻呼道:“你这话……你这话和她当时与我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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