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海不动声色,敬了一杯酒道:“小侄哪当得世伯赞誉,孙兄非等闲人也,将来必能飞黄腾达,以后谁提携谁还不好说得很!”
这两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倒把个堂堂的巡抚大人冷落在一边,外人看来,这真正是世交,哪里像是仇人。
朱斌看着有趣,笑吟吟的也不做声。
商人世家终是有些门道,这些东西大可用在官场之上。
喝了几杯下去,孙伯台好像是突然想起还有个朱斌在边上,笑道:“哎呀,光顾着我这世侄了,朱公子,这次到南京来可有什么事情,想朱公子虽然在自己的地方呼风唤雨,可南京终究没有来过,人生地疏,不好办事,好在南京孙某倒也认识几个说得上话的官员,不知可否帮得上朱公子的忙,将来等孙某到了浙江,还免不了要劳动公子……”
他这是话里有话,在那暗示你在浙江想怎样就怎样,可到了浙江还是我说了算,其中却又有些拉拢的意思,只要你朱斌将来回到浙江,咱们见了面也就好说话了。
朱斌淡淡地道:“将来还少不得要靠你的帮忙,我这人那,年轻,什么事也不懂,而且在家里从小就养了个坏脾气,顺着我的心思,什么都好说,可要是不顺着我的心思,哎,我这人就爱个撒泼砸东西,把全家东西都砸破了也不管,将来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可千万要多担待着点啊。”
孙伯台怔在了那,过了会才尴尬地笑道:“少年英雄,果然是少年英雄,做事与他人大大不同,今日咱们喝酒看热闹,不说这些,朱公子请用酒!”
花魁大会夜幕徐徐降临,秦淮河上突然之间灯火通明。
处处笙歌,点点明灯,几十条画舫在水面上缓缓地驶来驶去,一片歌舞升平的样子,说不尽的繁华,说不尽的美丽……渐渐,秦淮河上的游船愈发多了起来,多金的少年子弟,有钱的达官贵人,纷纷或站或坐在各自的游船上,对着画舫指指点点,评论着精细好坏。
朱斌和他的兄弟花魁硕大饱满的珍珠,让所有看得眼睛都直了,就连家财万贯的孙伯台,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珍宝,元元更是欣喜得几乎就要晕了过去,在这串珍珠的照耀下,若说这些妓女们不动心,那她心理上当真是大有问题了!
眼看到手的花魁就要被人抢走,应燕燕急的把眼睛直往孙伯台的船上瞟来。
可那孙伯台一时之间到哪去找比这串珍珠更加名贵的东西?他也觉得奇怪,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个人,居然如此让自己下不来台?船上四个主考官把那珍珠翻来覆去看了不停,不断频频点头,显然是非常之地欣赏。
看到主考官的样子,元元更是笑靥如花,不断轻轻挥动着手,仿佛那花魁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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