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久安是军人出身,当年练就一身扎实的拳脚功夫,并深以为荣,家人和朋友大多在茶余饭后欣赏过他单手劈砖的即兴演出,总能赢得一片叫好。
年过不惑,这种表演渐渐少了,一是薛少萍看腻了,不许他再折腾自己,另外司徒玦暗暗揣测,估计他也不见得能劈得动了。
她曾发现父亲在某次豪气干云之后偷偷地往手上抹药酒。
司徒玦对父亲这种蛮力的炫耀颇不以为然,却从来没有想过,那只狠狠劈\下的手有朝一日会招呼到她的身上。
他已不如年轻时有力,但一个箭步冲过来教自己的亲生女儿应该绰绰有余,那记耳光与其说是扇过来的,不如说是&ldo;擂&rdo;过的更确切些。
司徒玦恍惚记起了那些在父亲手中铿然断裂的砖玦,或许这一下打死了她也稀奇吧。
她听到了妈妈尖厉的哭喊,&ldo;你动什么手啊,明明答应过我有事好好说的!
&rdo;&ldo;我就是太听你的,什么都好好说,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才养出这么一好女儿,我现在只后悔教训得太迟了!
&rdo;即使看不见父亲的脸,司徒玦也想象得出那双因愤怒而睁大了的眼睛,像是以冒出火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坏事传千里,她知道这一刻早晚会来,只是.料到这么快,连喘息的余地也没有。
这样也好,省却了等待的恐惧。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那再度扬起的手,妈妈急乱的脚步声还隔着距离,她根本没有办法立刻站起来,皮ròu之痛已不能幸免。
她愣愣地,竟连闭眼这最湖自我保护的本能都忘记了。
这一次,意料中劈头盖脸的&ldo;教训&rdo;并没有落实,司徒久安的手被生生拦住,几秒过后薛少萍扑倒在女儿身边,一声惊呼,半抱半搀地将司徒玦扶了起来.&ldo;她不是你生的?就算她杀人放火,你也不至于下这样的重手。
你打死她.事就解决了?&rdo;薛少萍的声音里再无往日的从容优雅。
&ldo;打死她正好眼不见为净。
否则她真以为自己长大了,有主意了,什么&ot;&ot;都做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rdo;司徒玦这才看清,拖住气急败坏的司徒久安的不是别人,正是姚起云。
以这的方式乍然与他的视线迎上,可谓百感交集,然而很快她的感激和欣慰被更深的慌所取代,因为从他的神情里,她读出了他的心,别说是打,他根本连碰都不想,到她。
薛少萍用手背拭女儿的脸,叫喊着让姚姑姑去拿纱布,司徒玦在妈妈的手上看到了血渍,自己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湿漉漉的,触目惊心的红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连说出的地嫁祸你,你倒是说说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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