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
柳星舒见着宴霁林的惨样,竟是活生生地从漩涡里逃了出来。
只是一身白衣却成了红衣,地上一滩鲜血。
楚歆南没有料到柳星舒能逃出来,所以当看到柳星舒不要命了地往自己冲来的时候,他连忙放开了宴霁林的辖制,转身躲开了。
而柳星舒也没落到什么好。
楚歆南甚至不费吹灰之力,柳星舒自己便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摔落在地,如土壤中的蚯蚓一样,蠕动着。
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咳咳!”
宴霁林被松开,猛地掉在了地上,然后就弓着身子,疯狂地咳嗽,一声声的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了似的。
“柳星舒!”
宴霁林待胸中窒息感散去,猛地抬头,便看见柳星舒浑身是血的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心里一个嘎噔。
楚歆南瞧着这二人情深义重的模样,嘲讽地笑了:“既然这么怕死,那又为何要送死呢?”
楚歆南缓缓向宴霁林走近,脚冲着宴霁林的腰就是一踢,直把宴霁林给踢出了老远,甚至撞在了树干上。
宴霁林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煞白。
柳星舒见楚歆南一步一步向宴霁林走过去,心尖一缩。
他大喊道:“住手!”
害怕、绝望,恐惧的情绪一直环绕在他心间。
柳星舒双眼微红,像是被烟熏出来的似的。
这是他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像是泼了一层淡蓝色的颜料一样,晴朗的好看。
远山高腰上浮现出一大团的白雾,似是瑶池上那一层淡淡的薄雾一般,虚无缥缈,却又让人惊叹。
山腰上,茂林修竹间,一座简陋至极的茅草屋,赫然建在其中。
有个穿着朴素的人,背上背着一篮子的药草,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轻轻推开门,看向素色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
“醒了?”
月缥玉将背上的药草放下,轻车熟路地走到病人面前,探视了一番,“少费力气了,能醒了便已经是积德了。”
“柳……星……舒……呢?”
这声音沙哑,就像是丝绸在碎石之间磨砺一般,让人听到极其不舒服。
月缥玉摇了摇头:“我当时只见着了你。”
月缥玉与宴霁林是旧识,虽然感情没有多深,但以他们那些交情,救个宴霁林还是可以的。
“我一收到你的传信,便赶了过去。”
月缥玉曾经收到过宴霁林的一封信,信上写了“速来!”
二字,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匆匆起身来了,“不过还是慢了一步,我赶到时,你已经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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