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曜神色中并无忿忿之意,元双继续说:“五郎说殿下喜洁,无论新旧袍子,只要是他穿过,殿下就不会再穿了,所以旧袍子即可,免得浪费了。”
“……”
萧曜顿了顿,“我不扔就是。”
“不过五郎的顾虑也有道理,簇新的紫袍过于显眼,也不像的。”
“新袍子不像,旧袍子就像了?他又像我了?”
元双抿嘴一笑,“要奴婢说,笑起来一点不像,不笑倒是有一点像。”
萧曜沉下脸:“此事不可轻慢。
就此一身,他要不愿意,那就别去了。”
他坚决地要送,元双不得不又跑了一趟,不知花费了多少口舌,总算将簇新的紫袍留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程勉出发前专程来向萧曜辞行,甫一上堂,萧曜听见身后的元双和冯童呼吸为之一滞,他本是另有心事的,也不免多看了一眼,然后想,不像。
又不情愿地想,不过还是比他的那些兄弟穿着顺眼多了。
即便是逾级穿上浓紫绫袍,程勉无任何不安,平和镇定甚至甚于往日,一揖道:“下官特来辞行,蒙殿下不弃,赐我紫袍以全此非常之事。
勉自当尽心竭力,不负殿下之名,再来谢僭越之罪。”
萧曜昨晚又是几乎没睡,可他并不觉得疲惫,神色淡淡地起身,走到程勉面前:“外物罢了。
司马替孤身涉险地,孤知情在先,何来僭越之说。”
说完,他执起程勉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向堂外走出:“司马此行辛苦,孤亲自送司马一程。”
明知程勉眼露凶光,萧曜全装不知,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扣住程勉一路不停地走到了官邸门口。
虽然去的人是程勉,可在不知内幕的旁人看来,一身浓紫已然意味着不可正视,哪里还能分辨紫袍之下究竟是何人呢?
于是乎,在众人行礼如仪之际,萧曜放开程勉的手,冲他微微一笑,施施然先一步登上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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