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暗色衣服的女子下了轿子,走进堂屋。
聂宛宛一直没睡,该是就在等这个人。
女子落座后,神色冰冷地问:“没成?”
聂宛宛跪倒在地,怯生生答道:“没能成。”
“蠢。
继续想法子,一个月内事情不成,后果自负。”
聂宛宛低声称是。
女子起身,款步而出。
轿夫特别警惕,抬着轿子在街巷中七拐八绕好一阵,不断回首,确定没人尾随,才走上宽阔的街道,不疾不徐前行。
轿子最终到了什刹海,进了一所占地颇广的院落。
一大早,常兴快马加鞭赶到书院,见到蒋云初,说了昨夜见闻,末了微声道:“什刹海那所宅子,是梁王的别院。”
作者: 动动小手留言吧(づ ̄3 ̄)づ梁王准备提亲(三更)蒋云初斟酌片刻,道:“若是大爷问起,你不需隐瞒,让他不用担心。
近日大爷大太太出门,你给换上得力的人手,让他们机灵些,避开是非。”
“是。”
“知会十二楼,做局套住聂家。”
“是。”
“容我再想想。”
蒋云初背着手,来回踱步。
聂家为梁王所用,梁王要打蒋家的主意。
要蒋家的银钱?要他成为他的爪牙?只能是这些,他还没入官场,要他的命也没什么用。
又多了一个需要长期防备的贼。
没可能明面上起冲突,那就也出个损招。
他在书案前落座,迅速写就一封信,晾干墨汁,收入信封,交给常兴,“加急送到程来。”
是日下午,父女两个来到翎山书院,求见蒋云初。
门房的人晓得蒋云初近日繁忙,常有人来找,从来不敢盘问,直接去传话。
蒋云初看到他们,微一颔首,转身走到书院外,负手而立。
聂祥、聂宛宛恭恭敬敬行礼,虽觉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敢提出异议。
蒋云初问道:“何事?”
聂祥从身边的仆人手里接过一个锦匣,摆手示意退远些,陪着笑道:“我们是来向侯爷赔罪的。
那日您与令兄、令嫂赏脸到寒舍饮宴,中间却出了事情,怠慢了贵客,一直心头惴惴。”
他说话的时候,聂宛宛偷眼打量蒋云初。
落水当日,她不敢张望,今日在此刻之前,也一直维持着低眉敛目的端庄仪态。
这一看,便陷入片刻恍惚。
少年面如冠玉,俊颜宛若画中仙;身形颀长,挺拔如松,寻常道袍也被他衬得飘逸矜贵起来。
清清冷冷的一个人,站在那里,横竖不似红尘中人。
实实在在的惊艳之后,她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又因此恼火,想起了他对她落水不闻不问一事,又想起他好赌的事。
皮相再好又有什么用?是个只认银钱心肠冷酷的。
也不知那才名是怎么得来的,该不是学子们给山长情面,有意捧夸吧?思及此,她定一定神,上前半步,接话道:“那日全是妾身之过……”
蒋云初直接忽略掉她和她的话,只对聂祥道:“那日我兄长回到府中,便抱恙在身。
他不舒坦,我心里便也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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